&ldo;怎么样,头儿?&rdo;那个刚刚在后面追他的男生此刻跑了回来,堆起了谄媚的笑意。
&ldo;你干得不错,特拉弗斯,&rdo;里德尔心不在焉地说,眼睛依旧注视着幽灵消失的地方,神情已经和那个大笑着奔跑的男孩判若两人了。
&ldo;可是我不明白,如果您对那个鬼魂感兴趣,大可让我们在暗中调查,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引起她的注意?&rdo;特拉弗斯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说。
&ldo;‐‐不要多管闲事,&rdo;里德尔冷冰冰地打断他,声音里含着一丝暴躁,但那丝毫无道理的愠怒又立即消隐无踪了。&ldo;你不理解的事情有很多,特拉弗斯,&rdo;他用一种更为温和的语气说,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,&ldo;把这些书收拾好,回去领你的奖赏吧。&rdo;说完,便大步走开了。
特拉弗斯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,隐约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。他到底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呢?追随一个喜怒无常的头领已经够困难了,但如果喜怒哀乐全然不是表面那样,就更令人胆战心惊了。
☆、[2]海莲娜
当你富可敌国的时候,你就会对价格没有概念,而当你可以永生不灭的时候,也就会对时间失去概念了。
海莲娜&iddot;拉文克劳早已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在深夜和她的雕像对视了。白昼是活人的时间,黑夜才是亡者的国度。喧嚣的城堡在午夜过后就会重归寂静,也只有深夜里,她才有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可以和母亲独处。只是今天,这一点宝贵的安宁也要被人打破了。
&ldo;你来这里很多次了。&rdo;
黑暗中,一个男性的声音兀地响起,让她也暗自吃了一惊。
&ldo;谁?&rdo;海莲娜下意识地向身后瞟去,却没有看到人影,&ldo;活人?还是幽灵?&rdo;
&ldo;当然是活人,&rdo;那个声音说道。
一阵微风掀动窗帘,阴影里隐约显露出一个人的轮廓。
&ldo;活人不应该需要睡眠吗?&rdo;她回过头,继续凝视着壁龛里的雕像,声音里隐约透着一丝不悦。她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,尤其是这个时候。
&ldo;但并不一定需要那么多,&rdo;他沉声道,慢慢踱步向前,&ldo;我认为,时间应该被花费在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上。&rdo;
&ldo;比如深夜偷窥?&rdo;
&ldo;我先来到这里,只是你没有注意。&rdo;
海莲娜略微抬起眼睛,刚想说什么,目光却忽然凝滞在他胸前的徽章上‐‐&ldo;等一下,你不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。&rdo;
&ldo;对啊,我不是,&rdo;他无所谓地耸耸肩,缓步走到壁龛前,&ldo;但我想拉文克劳学院应该欢迎所有渴望智慧的人。&rdo;
&ldo;那你为什么会在斯莱特林?&rdo;海莲娜眯起眼睛问。她对于这个银绿色的学院从来都没有太多好感。
&ldo;我吗?&rdo;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,&ldo;这是分院帽的决定,我想你应该去问它。&rdo;
海莲娜没有追问下去。一个深夜溜进别人公共休息室的男孩并不会引起她太多的兴趣。毕竟正如他所言,拉文克劳的大门是对所有人开放的。它既不隐藏自己的位置,也不会通过花哨的口令阻止别人进入,所有能通过门环考验的人,都有资格进入拉文克劳的殿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