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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（第1页）

&ldo;为什么?&rdo;莫恩斯脱口而出道。

&ldo;你说得对，莫恩斯。&rdo;格雷夫斯说道，&ldo;我太着迷于那个念头了，要在一个胜利的瞬间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的发现，我可能没有认清现实。对不起。&rdo;他转向普罗斯勒小姐，&ldo;如果您感兴趣的话，普罗斯勒小姐，我很乐意带您参观我们的发现。&rdo;

这下吃惊的就不仅是普罗斯勒小姐了。莫恩斯着实是吓坏了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格雷夫斯，有一会儿他真正地透不过气来了。那得意的光芒还在格雷夫斯的眼里闪烁，隐藏在他的眼睛深处，普罗斯勒小姐看不到，但他能看到。他绝对能看到。他掉进了格雷夫斯的陷阱。他现在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子，他以为听到它快要合上了。

&ldo;您……这是当真?&rdo;普罗斯勒小姐不相信地问道。她不知所措地望了莫恩斯一眼，但莫恩斯没有发表意见。

而格雷夫斯更进一步。&ldo;当然。&rdo;他回答道，&ldo;范安特教授说服了我，虽然我看得出他自己也很难相信。如果没人能跟你分享，说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是自己的又有什么用呢?&rdo;

&ldo;你想带普罗斯勒小姐……参观我们发现的东西?&rdo;莫恩斯证实道。

&ldo;对。&rdo;格雷夫斯回答道，&ldo;如果她愿意，现在就去。&rdo;

&ldo;现在?&rdo;莫恩斯不相信地重复道。

&ldo;为什么不?&rdo;格雷夫斯问道，&ldo;汤姆清掉了废墟。灯光完好正常，破坏不似最初那样严重了。&rdo;他朝着门做了一个要求的手势，&ldo;如果您愿意，我们现在就可以走，普罗斯勒小姐。还不太晚，您肯定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东西。&rdo;

&ldo;也许……还可以等到明天吧。&rdo;普罗斯勒小姐结结巴巴地说道。她神色困惑，有点不知所措，使得莫恩斯不仅真诚地为她难受，他对格雷夫斯的怒火也霎地增加了。

&ldo;就听您的，普罗斯勒小姐。&rdo;格雷夫斯说道，毫不掩饰他的失望，&ldo;只不过……&rdo;

门猛地打开，汤姆冲进来，但他不是来送格雷夫斯请他去煮的咖啡的。他看都没看莫恩斯或普罗斯勒小姐一眼，走到格雷夫斯身边，向他耳语了几句。莫恩斯无法听清他讲的什么，但格雷夫斯吃惊地‐‐不快地!‐‐皱起了眉头，没等汤姆讲完就站了起来。

&ldo;请你们原谅我一会儿。&rdo;他说道，&ldo;我马上回来。&rdo;

他走了，令莫恩斯失望的是汤姆也紧跟着离开了房间。门关上之前莫恩斯看到了屋外明亮的大灯的灯光。一辆汽车正在驶近。

&ldo;这是怎么回事?&rdo;普罗斯勒小姐问道。

莫恩斯只是耸了耸肩。他不知道‐‐眼下他也不感兴趣。&ldo;普罗斯勒小姐，这真是岂有此理!&rdo;他恳求地说道，&ldo;不要相信这个人!您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!&rdo;

普罗斯勒小姐显得有点糊涂。她不安地望着门口，格雷夫斯和汤姆是从这道门出去的，最后想笑笑，却反而变成了不知所措的表情。&ldo;我觉得他本来是个很可爱的人。&rdo;她慢吞吞地说道，&ldo;您不觉得，至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吗?&rdo;

&ldo;一礼拜前在汤普森您讲的话可截然不同。&rdo;莫恩斯提醒她道。

&ldo;好吧，可当时我对他遭遇的可怕的命运的打击还一无所知。&rdo;她回答道，又压低声音，&ldo;我根本不知道您的工作这么危险，教授。&rdo;

莫恩斯意味深长地皱了皱眉。他对格雷夫斯讲给他们听的故事未置可否，但这并不等于他相信它。他从没听说过会造成格雷夫斯所介绍的这些症状的疾病。也没听说过哪种毒有这种效果。另外，有时候格雷夫斯的变化似乎并不限于他的身体。完全不是。但是，某种程度上格雷夫斯的故事显然达到了它的目的：他激起了普罗斯勒小姐的同情，一个人一旦被贝蒂&iddot;普罗斯勒关进她的伟大的心灵里，他就几乎没有机会再逃出去。

&ldo;我只请求您不要相信他。&rdo;他说道，&ldo;请您相信我，普罗斯勒小姐。我比您更熟悉乔纳森&iddot;格雷夫斯。这人，&rdo;他徒劳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，最后耸一耸肩结束说：&ldo;……很坏。&rdo;

这话虽然不贴切，但没有什么单词能形容他对乔纳森&iddot;格雷夫斯的感受。

&ldo;可你们在那下面发现的东西，怎么会这么可怕呢?&rdo;普罗斯勒小姐问道。

&ldo;这我不能告诉您。&rdo;莫恩斯回答道，&ldo;您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?&rdo;

&ldo;因为，攻击一个人，而又不给他自我辩护的机会，这不太公平。&rdo;普罗斯勒小姐回答道。

就这样争来争去。莫恩斯对普罗斯勒小姐突然的观念转变十分惊讶，他不得不克制自己不发火。他不清楚格雷夫斯是怎样成功地将普罗斯勒小姐拉到他那一边去的，由于他一直就坐在那里，这事就更让人吃惊了。他们在极力克制的紧张气氛中讨论了整整五分种，当格雷夫斯终于返回时，莫恩斯真的感觉很轻松‐‐真够荒唐的。

他的脸色苍白如纸，目光回避着莫恩斯和普罗斯勒小姐，走向他的位置，坐下来。

&ldo;发生……什么事了吗?&rdo;普罗斯勒小姐迟疑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