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岂非同样会遇见常人难以割舍的问题?人与人之间岂非正是在一种无形规律之中?
这像什么?像出生?像死亡?
出生时的哭喊,死亡前的悲哀,几乎是人类不可避免的事。
奇怪的是,人出生时的哭喊是不带一丝悲哀的,因为他来这个世界之前是生活在一片没有悲哀的国度里。然而死亡前却充满着悲哀,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总不免处处透着悲哀,是人便会染指,染指后基本便会纠缠一生,直到死亡。
赌,恰如出生与死亡一般,它们都不可避免。
沈苛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流了太多汗,他再也不愿继续耽在这紧张的坏境下。
“你们可商量好了?”
听其口吻,好像他才是最忙的那个人,好像他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大干一场了。
百城黑宫,赫赫威名,他们敢赌,因为他们也必须赌。
黑宫冷声道:“既然你不愿跟我们走,只好由我亲自来请你了。”
完,他真是踏上水面,缓缓朝沈苛走去。他并不笨,不会突然欺近沈苛,因为他也不清楚符箓的威力。
沈苛垂下的手又抬了起来,他想笑一笑,却满肚子苦水,就算笑了出来也是苦笑。
谁能救他?谁也不能救他,救他的人都不在这里,甚至没人知道他在这里。
这山清水秀之地莫非真将成他的埋骨之地?
他真不愿再去想,却又不得不想。
突然,一道破空之声徒然响起,这声音来得好快好急,刚刚响起便已停下。
众人的眼眸紧缩,盯着沈苛的身旁。
沈苛的身旁,有一座轿子,轿子被四个人抬着。
普通的轿子,普通的轿夫。可是无论是百城黑宫、还是无眼无雨定睛瞧见了轿子,眼睛却忽然睁得极大极大,看上去仿佛刚刚目睹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。
沈苛转头,瞧见了轿子,他觉得自己的麻烦实在越来越多了。
这当然不是普通的轿子,当然不是普通的轿夫。如果有谁认为他们普通的话,只怕是三岁时磕坏了脑袋,成了后天智障。
御空而行,立鼎强者。
连抬轿的仆人都是立鼎高手,那么轿中又该是坐着多么可怕的人?
沈苛不是不知,他的手再度垂了下来,面对四位立鼎强者他已提不起丝毫信心。
百城轻轻吐了一口气,笑道:“原来是宋姐大驾光临。”
宋姐?那个宋姐?
在这西北地域,除了“宋氏”姐宋乔儿外,谁还有能力让四个立鼎强者抬轿?
轿中人道:“原来是百城公子。”
她果然是送乔儿,百城的眼睛已经亮了。
“宋氏”族长膝下无儿,只有女儿宋乔儿。
据“宋氏”的财富可以卖下四分之一的西北疆域,据谁能娶到宋乔儿便可接手“宋氏”,据宋乔儿乃是西北疆域最美的几个女子之一。
百城道:“不知宋姐所为何来?在下愿效绵薄之力。”
宋乔儿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正是为了一些事。”
她的声音真好听,如果有人形容她的声音如出谷黄莺,珠落玉盘,那不仅是侮辱了她,更是对上天的不敬。
因为只有上天精心之下才会造出如此动听的声音。
百城道:“能劳动姐大驾的事,就算再也是大事。”
他才和宋乔儿两句话,居然连姓氏都已免去,这是不是会显得亲切许多?
宋乔儿道:“百城公子不愧是女子欣赏已久的男子,我确实有难言之隐不好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