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能十分遗憾地看着老板把它拆成零件,拿着零碎的钱忧伤离开。这东西和人区别真的大,要是人拆开卖,那绝对是笔巨款了。
带着钱回到家,我简单收拾了下行礼,用家用终端和厂子里的人报备了下。虽然打算偷渡进去再也不几把回来了,但以防万一我夹着尾巴又落难跑回来了,还是打点下人情关系吧。
打电话花了许久,几乎与所有说得上话的人都告别了。眼看着和约定接我的时间还有很久,我总觉得我应该再干点什么。
但我想了一会儿,脑子里始终只有今晚偷渡这件事,于是我放弃了思考,决定给莱纳德写封信。在网上搜了点金句和情感语录,又加了点在故事会上抄的名言,一封告别信发出。
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,微风陡然化作巨大的狂风,树木风压弯了腰。
一束探照灯从楼下望窗户□□入。
接我的车来了。
医院的天台上,螺旋桨的动静巨大无比,探射灯四处扫射着。
我算是被秘密带走的,因而不得已也穿上了一身军服,隐匿在江森的随行人员当中。
如今高空飞行的客机仍然是直升飞机,在技术上已经改良得非常优秀了,甚至不再像飞机,但人们习惯叫它飞机,那它就是。
滞空许久的机艇终于落下。
我跟在江森身后,低着脑袋上去了,但眼睛总忍不住到处打量。
这次一共有两辆机艇,我跟着江森上的这辆明显豪华宽阔不少,内里设有休息室、娱乐场所、餐厅,甚至连座位都柔软至极。
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。
直到我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快睡着之时,一道通报声惊醒了我。
那是对着江森通报的,“亚连少爷他至今还没醒!恐怕是情热期前兆,要不要现在叫醒他,给他注射抑制剂。”
我他妈瞬间清醒了,猛地睁开眼。
草了,怎么给忘了,迪森不仅给江森发了讯息,这b还带抄送的!
我说今天一整天总感觉少干了什么!
原来是忘了擦屁股!
“让我去!”
我对江森喊道。
江森坐在斜对过的座椅上,他支着脸,蹙眉,“去看望我的未婚夫?”
我迟疑了下。
江森将周围坐着的人挥退了,一时间,这个区域只剩两人。
他显然有些不满,但又在努力克制,“你跟我约定过,事情结束后不会再接近他的。”
“对不起,但是今天发生了那件事,我甚至没来得及和他告别。”
我努力向他展示我所穿着的军服,“我穿着这个,到时候戴上帽子,他不会发现是我的。刚刚那个人也说了,他现在在休息,我只是注射抑制剂而已,不会做什么的。”
江森听到“那件事”时,没忍住移开了视线。
我又有些失落地道:“如果你介意的话,那就算了,毕竟就算我不想,但我也的确欠了你的人情。我也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,更不想让亚连和你有所隔阂,没关系的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老是提我和亚连之间的关系?我和他的关系早就坏无可坏了,我他妈的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。”
江森的黑眸里有了些怒气,话音刹住,最后只是道:“我现在不是出于亚连的未婚夫这个身份生气,而是作为你的朋友这个身份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