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垂眸,声音轻飘飘的,仿佛他并不是很在意眼前发生的事情。
然而事实上,他确实不是很在意……只是他并不想直言自己是来帮她的,便用尖酸刻薄的看热闹做了代替。
舒釉还在纠结梅花10最开始说的那句笨蛋,她的解释像极了狡辩:
“如果不是有晶石在我身体让他捏到了命脉,我能被他拿捏?他看起来和我一样脆皮好吧!我的本命剑可不是一般的利!”
“那我现在去把他叫回来?”
舒釉再次开口时说话都磕巴了:
“你……咳,没有情商吗?”
梅花10看不到,但银白的瞳孔却在精准无误的盯着舒釉眼睛的方向。
……两个情商盆地的假兄妹在比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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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涧诺离开没多久,舒釉就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了。
他应该是刻意收回了这份力量,否则她早在他离开的瞬间就应该感受不到疼痛了才对。
舒釉不太清楚涧诺为什么主动退让,她也没兴趣去了解这只小病猫的思维了。
舒釉沿着她来的路又走了回去。
她该回去吃饭了。想来风清润已经做好晚饭在等她了。
卿并没有和舒釉并排走,而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。
一个满身血迹看不清平日里阳光的表情,一个浑身雪白,眼盲体长还气质清冷。两人以这种距离走在一起,光是看上去,就有种外貌所表现的疏离感。
梅花10银白的瞳孔并不能让他看到舒釉真正的样子,但无时无刻不在预言未来的他,却可以精准的找到她的位置。并且躲避了山上的各种障碍,轻松的跟在她的身后走着。
路上舒釉察觉到身上疼痛消失的一刹那,她在疑惑,因此没有发觉梅花10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看了她一眼。
卿若无其事的没有言语,他也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值得注意的事,最多给舒釉解下惑。
卿理直气壮的什么也没说:
他又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。
干嘛要告诉舒釉,这是因为涧诺担心鱼安察觉到他盯上她了,怕鱼安原地重操旧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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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釉回到风清润搭建的简陋版临时营地的时候,叶加仑已经醒了。
他旁边正坐着一位陌生男子,对方身上穿着天机阁的衣服,从她回来开始,那人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卿的身上。
……但目光看起来并不友善。
这种快化作实质的恨意并没有被舒釉get到,还被当事人的梅花10给忽略的彻底,唯一正常人的叶加仑此时……
舒釉回来后看到叶加仑醒了,当即热情的朝对方打了个招呼。
手举起来才发现搞错了,不小心举成了拿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