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叶星丛是个别人把日记送到面前都不会感兴趣的人,可现在的叶星丛是个好奇宝宝。
这本日记的边角都有些破损,想必也有些年头了。
她打开,发现自己推断的没错,秦枭四年前就已经开始写了。
只是他的“情绪日记”,毫无情绪的表露,甚至没有写任何具体的事件,满纸只有“叶星丛”三个字。
不同日期的,不同颜色力度的“叶星丛”三个字。
笔触近乎疯狂,几乎每天都有,从四年多前到现在,每一页,都满满当当,全是叶星丛。
叶星丛的大脑,有那么一瞬间是宕机的。
他的情绪日记里,没有什么关乎情绪内容,只有她的名字。
可她,却又真真实实感受到了那种痛苦和压抑。
这一切都太反常,如果他们如昨天那样恩爱,如果他们一直在一起,他又怎么会需要一遍遍地把她写在日记里?
有一页带着点血迹,不知道是不是他做了伤害自己的事。
心口发疼,叶星丛用尽力气,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几年发生了什么。
他那样痛苦伤心,却在她面前只字不提。
她拿书房的座机给秦枭打电话——他临出门时特地抄在了便签本上给她。
“喂?”那边秒接,声音里带着无限暖意。
想问的话哽在喉间,叶星丛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。
“怎么了?是一个人在家没意思,还是想要什么找不到啊?”
秦枭给足了耐心,依然柔声问她。
叶星丛愣了一下,马上说:“啊,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,想你了。”
她失忆后声音也没有一贯的清冷,软软糯糯的,听得人心软。
秦枭的心也的确倏地一软:
“还要等一小会儿。这样,你去电视房看个电影,我保证电影结束前回家,好不好?”
叶星丛“嗯”了一声,便把电话挂了。
她原本想问问秦枭过去几年发生了什么,可听到他的声音,又突然反悔了。
他不想说,她便不问,等他想说的时候,自然是可以说的。
秦枭接电话时和许千丞在一起,许千丞问:“是丛丛?”
“嗯。”
“她没问璨璨的事?”还顾得上和秦枭撒娇,居然完全没有问叶璨的事,不正常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