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理小鸢,她被惯坏了。”秦枭伸手把叶星丛拉进怀里,低头看她的脸。
“我从不为不重要的人劳心。”叶星丛说的是心里话,她本就冷情,心里又装着深仇大恨,司兰因那样挑衅,她都顾不上理会,更何况秦鸢。
秦枭把人抱紧,亲了一下她的眼睛,叹息道:“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样哄你开心才好。”
叶星丛心里一动,看秦枭的神色有点动容,却终是什么都没说。
临回去时,秦母果然让人拿了无数大包小包的补品过来,数量之多,以至于后备箱装不下,还放了一些在后座上。
回家路上,叶星丛靠着秦枭的肩咋舌:“你们家人果然一样做派。”
秦枭挑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喜欢拿钱砸人。”秦枭对她是这样,秦鸢对楚然是这样,如今秦母也是如此。
甚至小小的秦鸾,都拿压岁钱给叶星丛买棒棒糖吃。
秦枭被她逗得勾起唇角:“我们不是暴发户,是自清代就有钱的。越是我们这样的人家,对钱越尊重,越愿意把钱花到值得的地方。”
“秦夫人……妈觉得我值得?”叶星丛回头抬眼看他。
平日里成熟睿智的女人突然露出小女孩天真懵懂的神色来,让人着迷。
“这点自信都没有么。”秦枭受了那个目光的引-诱,托起她的下巴,去亲她软软的唇。
“今天表现不错。”
把人婴儿似的窝在怀里,抵着她的额头同她低语。
最在乎的两个女人在大年夜达成了和解,秦枭觉得自己的幸福指数都提高了许多。
而秦鸢,跑出去大哭一场后,觉得自己同叶星丛这一场架吵得有失水准,独自复盘了一下,又想起她那句“司兰因为了诬陷我,跳进了湖里”。
对啊,司兰因离婚后一直想跟秦枭在一起,她怎么没想到呢!
秦鸢受了叶星丛的提醒,马上振奋了精神。
她拨通司兰因的电话:“司小姐明天有时间吗?一起喝杯咖啡?”
……
大年初一是许枝繁的忌日。
几乎一夜未眠的叶星丛,凌晨五点就爬了起来。怕吵醒秦枭,她轻手轻脚地洗漱换衣,之后走了出去。
大年初一的T城到处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,在这种喜庆热闹氛围的衬托下,公墓尤其显得寂寞萧索。
叶星丛白色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黑色长及脚踝的大衣,抱着一捧黄白相间的菊花,寂寂地走在石子路上,更加剧了这种肃穆的氛围。
“又来看妈妈了,小姑娘。”看公墓的老头远远地同叶星丛寒暄,她算得上他本年度最熟悉的面孔了。
叶星丛点头,打过招呼,径直走到了母亲的幕前。
一年了,她竟然已经被母亲撇下一年了。
看着墓碑上母亲和善的笑脸,叶星丛心里一酸。
她沉默地跪下,把头伏在幕前,抑制不住地泪如雨下。
哭了许久许久,天逐渐变亮,飘起细碎的雪花。
“妈,上次忘记告诉你,我结婚了。”哭够了,她抬起头来,哑着嗓子开口。
上次没说,是因为结婚这件事,只是她报复叶家的手段,不值一提。可现在,一切都不同了。
她翻出手机里秦枭的照片给母亲看。
“这就是秦枭。他很帅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