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枭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把孟清晖送进监狱。
“我一会儿要开会,没什么事就滚吧。”冷了孟清晖好一会儿,他突然抬头说。
而孟清晖,敢这么做自然也有赌一把的意思,见秦枭神情逐渐松动,赶忙借坡下驴。
“秦枭,这次算我欠你的,以后,咱们兄弟事儿见。”他深深的看了秦枭一眼,心里千言万语,嘴上却只剩这么一句。
秦枭冷哼一声:“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?”
孟清晖这才回身拿回那叠财税数据,眼睛继续黏在秦枭脸上不肯离开。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孟清晖,再有这样的事发生,不是进去两年这么简单。”
秦枭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不去看他,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“不会的,我充其量算睡了一个追你的女人没告诉你,你要相信,我比司兰因更爱你。哎呀,你要是实在生气,就打我两下,来,往这儿打。”孟清晖收起满心的压抑,努力让自己恢复以前同秦枭相处的模样,笑嘻嘻地把脸凑过去。
“滚,滚,快滚!”秦枭知道他有意示好,也恢复了一贯的嫌弃,抄起手边一个便签本砸过去。
……
而叶星丛这边,还是去了趟精神病院。
院方说,司夫人脑梗不便照顾司兰因,司兰因的监护权归秦枭所有,没有秦枭的允许,任何人不得探视。
叶星丛不得不给秦枭打了电话。
“那么多人看着呢,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。秦枭,你要相信我,就让我进去。”她在电话里再三保证。
那边犹豫了片刻,还是让人给她带了进去。
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,可看到缩在病床一角的司兰因,叶星丛依然心里一惊。
才不过几天时间,司兰因已经瘦得两侧的脸颊和一双眼睛都凹陷下去,头发枯草似的打着结,脸色蜡黄,神态惊恐,哪里有平日里千金大小姐的娇贵模样?
善恶到头终有报,尽管司兰因的报应里,有七成以上都是人为的成分。
“叶星丛,别过来!”
见叶星丛进来,司兰因撞见了鬼魅一般,脸上的惊恐尤甚。
还认识人,疯得不算厉害。叶星丛想,淡漠着一张脸走过去。
“怕了,司小姐?作恶的时候,没想过有今天?”
她居高临下地站在病床前,露出冷笑。
“叶星丛,你这么魔鬼!要不是你,我也不会这么惨!都怪你!你会下地狱!”司兰因大喊大叫,喉间是含混不清的呜咽声。
“你这个坏女人,魔鬼!”
叶星丛被她骂得直皱眉:“司小姐有今天的田地,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心狠手辣,作恶多端?”
叶星丛扪心自问,从未做过伤害司兰因的事,也从未盼着她倒霉,却被她处处使绊子,还因为她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,失去了自己的婚姻。
“自己做了亏心事,糟了报应,哪有怪受害者的道理?”
“就是你,你别狡辩了!”司兰因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,猛地扑向叶星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