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那两个孩子是代运所生,毕竟也是用的她的卵子,带着她身上二分之一的基因,又是陈行芷看着长大,感情自不必说。
作为一个母亲,不被允许见自己的孩子,难怪陈行芷喝成这个模样。
“起来,我先送你回家,有什么事明天你酒醒了解决。”秦枭心软,又过去拉她。
“枭枭……”陈行芷八爪鱼似地缠在了秦枭身上,不肯下来,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哭。
莫利是M国最有财富地位的男人,在国内能与他对标的,似乎只有秦枭。
陈行芷找秦枭来接她,也有这一层意思:她想证明自己的魅力,想证明莫利不是她的万幸,她可以得到任何地位,任何年龄段的男人,只要她想,就可以。
而秦枭只觉得陈行芷可怜,也不便再推开,只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你家在哪里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……
秦枭走了,叶星丛原本做完“运动”又困又累,此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她没来由地觉得烦躁,去翻遍抽屉,找了一包烟出来抽。
秦枭出去的时候十一点多,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回来,叶星丛不放心,打电话过去,又怕有“查岗”嫌疑,只得给足了耐心在家等着。
她的男人,她为什么不能查岗,就因为怕陈行芷多心?未免也太憋屈。
算了算了,跟一个醉鬼较什么劲呢,叶星丛深吸了一口烟,暗笑自己的小心眼。
凌晨一点多,楼下有车响,接着便是秦枭比往常稍微沉重些的脚步声。
叶星丛迎出去,便看到秦枭扛麻袋似地扛着陈行芷上了楼。
“老婆,怎么还没睡?”秦枭看叶星丛还没睡,微微皱了皱眉,用脚踢开隔壁客房门,把陈行芷扔到床上去。
怎么这么晚才回来,还直接接家里来了?
叶星丛不解,还没问出口,就听秦枭说:“她喝得神志不清,说半天也没有说明白家在哪儿,后来在车上就谁死了,我只好给扛回来了。”
刚才电话里没人招惹都开始莫名呛声,叶星丛就知道她喝多了。
“我让吴姨给行芷姐姐熬点醒酒汤吗?”她试探着问。
“不用,她没那么娇贵。”秦枭随意地说。
又伸手带上了客房门,搂住叶星丛啄了下她的唇:“老婆,以后不许这么晚不睡觉,走,我们回房休息。”
叶星丛被他亲得心里一软,“等等”她说,又开门进去给陈行芷脱了鞋,盖上被子,才和秦枭一同回了主卧。
两人躺下,秦枭这才抱着叶星丛略略说了陈行芷喝醉的原因,叶星丛跟着不免唏嘘:
“不让女人见自己的孩子,应该算得上这世上的十大酷刑之一了,行芷姐姐也不容易。”
秦枭还算是公正:“都说兰因絮果,这个结果,早在她对莫利施展攻势的时候,或许已经知道了。可怜是可怜了些,却也的确是自己的选择,在这件事里,最没有选择权,最可怜的只有两个孩子。”
叶星丛沉默了一会儿,是啊,这一切都是陈行芷的选择。
她聪明,漂亮,在外科医学界有不可撼动的地位,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,她为了上位拆散别人家庭的事实。
功和过,永远没办法相抵,只能分裂着,辨证着存在。
因为脑子里都是陈行芷的事,叶星丛做了一夜的乱梦,晚上没怎么睡好,再醒来就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。
她摸床头的闹钟过来,才发现被秦枭关了。
睡眼惺忪地刷了个牙,洗了把脸,叶星丛穿着睡衣径直去了一楼的餐厅。
刚到门口,她突然停下脚步,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