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没能等到第二天,当晚Arno便出了事。
他吞了一瓶安眠药,被助理发现时,险些错过抢救的黄金期。
这件事闹得很大,叶星丛和霍司歧回酒店时,酒店的服务生都在谈论这件事。
叶星丛迅速查当地新闻,才知道Arno刚从鬼门关走一遭。
“去看看他吧。”叶星丛没办法不把这件事跟白天的事联系在一起,心口一紧,拉了霍司歧要去。
霍司歧的唇紧抿着,那双常年湿润的眸子阴沉沉的,神色更是紧绷得不像话:“不去,如果这次我去了,以后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,要死要活威胁我。”
说得倒也在理,叶星丛叹口气,霍司歧不去,她该去的,毕竟,是她顺水推舟骗了Arno,浇灭了他的希望。
“那我去吧,知道了还不去,有些不像话。”她说。
霍司歧以为她想借此与Arno搞好关系,说了一声,“随你”,先行上了楼。
叶星丛叫了辆出租车,直奔Arno所在的医院,她赶到时,Arno已经洗完胃苏醒过来。
“叶星丛。”Arno在病床上虚弱地同她打招呼。
叶星丛坐在病床边久久地注视着他,终于从嗓子眼憋出一句:“你自杀是因为霍司歧吗?”
Arno沉默了一会儿,沉重地点点头。
“失去他,让我痛苦。”
他很坦诚,坦诚到叶星丛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小人了。
叶星丛想起白日里Arno那双哀伤的眼睛,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。
“很抱歉欺骗你,我和霍司歧不是恋人关系,他是我恋人的弟弟。”
说这话时,她看见Arno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“我不会同你抢霍司歧的爱,这一点我敢保证。”她郑重其事地说,“但我无法保证他爱你,道阻且长,你要自己修行。”
两人的英文都很好,交流起来并没有什么障碍。叶星丛说完她准备好的话,只觉得如释重负:“原本想借着霍司歧敲诈你一笔,不料我自己良心实在不安。算了,我明天也该回国了,你保重吧。”
她要无功而返了,叶星丛满心挫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