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飞逝,一转眼的时间第二天便已悄悄的来到了我们的身边。???此刻的我,一个人伫立在车流交汇、车来车往的站台之上,等待着那几位因为去过坟地,而沾染上了不净之物的同学。
每当我想起他们的时候,我的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淡然的喜意,毕竟能够无聊到去坟地亲墓碑的人,除了我们班的那几个,恐怕还真的是后无来者了。
念及此,我的视线缓缓流转,却是看到了不远处的街道尽头,猛然出现了那一众前去墓地的学生中的两位。因为人员有点多,如果大白天的一起到坟地去,多少会引起他人的白眼和疑惑。
所以,在几番思量之下,我便是将那位叙事的男子和刘大胆带上,其余的就都不用来了。
那名向我介绍事情原委的男子,名叫徐坤,乃是和刘大胆一个宿舍的舍友,虽然平日里人有些二半吊子,但却是极为仗义,总是把兄弟的事当自己的事来办。也正是因此,班级里的人都把他称为“徐揽”,意思是只要求他办的事情,但凡他能做到,绝对没有二话。
此刻的我,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,在他刘、徐二人的身后,似乎还跟着两个行踪诡异的人,虽然我一时间还看不清楚那几个怪人的长相,但在我的这双能够通灵的眼眸扫视之下,却是能够隐隐的现,刘、徐二人身后跟着的貌似不是人。如果说非要给它们下一个定义的话,那便是人们平常所说的鬼上身了。
我的大脑此刻正在急的转动着,一眨眼的功夫,刘大胆和徐坤便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。两人皆是用一副疑惑的目光看着我,但却丝毫不敢打扰我。而我呢,也并没有立刻回应他俩,只是将视线紧锁在刚刚紧跟在那几个怪人身上,在确定那几个怪人离开了我的视线之后,我这才看了看身旁的二人,抱怨道:“来啦?知不知道迟到了?”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好不容易休息一天,所以一激动就起晚了。”刘大胆满脸堆笑的回应了一句,尔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两个肉夹饼子递到了我的手中,巴结一般的说道:“欧阳,这么早就让你赶过来,还真是过意不去,没吃呢吧,来,肉夹饼子,特意给你买的。”
不懈的看了看他手中的两个饼子,再看看此刻刘大胆那副直咽唾沫的垂涎模样,我不禁苦笑了一下,旋即轻声道:“我吃了,谢谢你的好意,至于饼子,你自己留着吃吧。”
继续交谈了几句,我们不再耽搁,紧忙打了个出租,朝着城西的郊外赶去。
我在来之前曾经对城西郊外的那片坟地进行了一番资料调查。资料显示,城西那片坟地,乃是战争时期的一片乱葬岗,当初战乱不断,百姓流离失所,有不少人因为战火而死亡的,但因为留恋故土,便就地将之埋在了这片乱葬岗之中。
随着现如今城市的不断进步,土地的开垦也成了一个极大的需求。可就是这片乱葬岗一直没有开商敢动,据说是因为阴气太重,不吉利,即便盖了楼舍,也会引来不祥。所以,这片乱葬岗才会一直流传至今。
加之打车时,司机告诉我们,这两年的清明节,有不少人因为在这片乱葬岗瞎跑,而导致中邪的。虽说有一部分人幸免于难,但都是深情不自然,疯疯癫癫的。而那些剩下的人,则全部离奇的死亡,据说死亡的时候,浑身就好似被抽干了血液一般,变成了一具干尸。
听了这些介绍之后,刘大胆和徐坤皆是不寒而栗,一扫往日那副“胆大包天”的模样。看着他们现如今的状态,我心中倒是略微有了一丝的欣喜,毕竟经过这件事情后,多少给上他二人一些教训,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。
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后,我们一行三人最终在城西的郊外下车,在跟司机师傅打好招呼后,我们三人便迈步朝着刘大胆当日所亲墓碑的方向走去。
虽说坟地大多乃阴魂聚集之地,阴气过重,周围空气之中夹杂着许些寒冷亦属正常。可是眼前我所看到的这片坟地,却是蕴含着一股浓重的阴气,以至于在这坟地的附近,都未曾有任何植物生长。而且,此处的天空,明显被一层浓浓的云层所笼罩,无论寒风怎样的吹刮,都未曾见到云层有任何移动的痕迹。
由此可见,此地必然是长期未曾受到过太阳的照射,以至于积存在此处的阴气无法得到有效的释放,所以才使得此处阴寒极重。如此阴寒之地,刘大胆一行人竟然都敢前来,我还真的是在心中暗自佩服了一下他们几个的勇气。
迈步上前,只感觉在我脚掌刚一接触到这片坟地的范围之时,一股侵人骨肉的寒意则是立刻从地下涌上,似是在告诫着我不可再往前多迈半步。如果这让平常的白派道人遇见,那他们自然会无条件的遵从,可我却是一个脾气倔的人,即便前往有千难万险,也难以阻挡住我前进的脚步。
一步不停的来到了刘大胆所告知的那块墓碑前,只看到此刻的墓碑之上,用鲜红的漆水刻写这一行大字:慈母刘玉莲之母。虽说这块墓碑之上没有落款和时间,但根据语言的表达来估计,应该就是当初战乱之时受到波及的无辜之人。
但令我不解的是,这看似坚实的墓碑之上,竟然有着一个个此列的裂纹。虽说墓碑时间一长会多多少少的出现一些变化实属正常,可是眼前这块墓碑上的裂纹,却更像是有人故意凿出的一般。不仅排列均匀,就连长度都是极为的相似。
招手示意身后的刘大胆过来,虽然此刻的刘大胆显示出了万般的不愿,但毕竟现在的事情关系着他的性命,所以他这才硬着头皮来到了我的身旁,并低声怯怯的询问道:“欧阳,叫我什么事?”
“你当初亲的时候,可曾现这上面有这许些奇怪的裂纹?”手指戳了戳墓碑上的裂纹,我低声询问道。可就在这时,一股股殷红色的鲜血则是从裂纹之内渗流而出,看得我神情不禁猛然一怔,旋即我和刘大胆的身形皆是不由自主的向后撤了一段距离。
“欧阳,亲墓碑这事情谁会睁着眼睛,闭着眼睛都吓死了,所以我也没注意到究竟有没有这些裂纹,如果没有事情,那我就先走了,我可不想在这送死。”看着眼前的墓碑之上猛然出现这一怪异景象,刘大胆的深情立刻变的慌张起来。紧忙解释了几句,尔后转身朝着远离坟地的方向匆忙跑去。其度之快,就好似其身后当真有一个厉鬼在追他一般。
带着点点疑惑再次转头,只见得刚刚还仍是灰白之色的墓碑,此刻已经完全被鲜红的血液所浸染,可怖的模样,让得对这方面早已见怪不怪的我都有些承受不了。
我记得《祭道天罚》之中曾经介绍过,墓碑出血,非妖即怪。看来,这次刘大胆可真的是摊上大事了。
念及此处,我身后得墓碑之上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,我顺势将目光投去,只见得那是一位身着红色衣衫的女鬼,女鬼面色青,獠牙突出,双眼乌黑,根本看不到眼白的存在。而她的眼角,此刻正有着一滴滴鲜红色的泪水渗流而出,并顺着她那青色的面庞,精准的滴落在其身下的那块墓碑之上。
伴随着女鬼出现的,则是一阵阵凛冽的寒风,虽然现在正值炎夏,可此刻这片领域之内,却是要较之冬季还要冷上几分。
似是看到了这女鬼的猛然出现,我身后不远处的那两个人,此刻已经慌忙的逃远,在跑到了一个女鬼无法攻击到他们的范围内后,方才缓缓停歇了急奔跑的脚步。
“小子,你看到我为什么不跑?”对我此刻的表现,女鬼有些疑惑。她在此处已经待了几十年了。这几十年之中,她吸收天地灵气,炼化她所积攒的怨气,以至于让得她现如今变成了一个凶残的厉鬼。莫说是普通人,就是修为不错的道士,在见到了她之后,都会闻风丧胆的落荒而逃。
而眼前的这小子,非但没有逃走,就连面庞之上都未曾表现出任何的慌张,这一点还真的是让她极为的出乎意料。
“我与你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未做亏心事,我又为何要跑?”表情极为冷静,此刻的我正在注意着眼前这只厉鬼的动向。虽然我嘴上说不怕,但我心里此刻却是紧张至极。毕竟如此修为高深的厉鬼,我今生还是第一次见到。而且,以我那刚刚算是初级的功夫,想要对付她简直是痴心妄想。
所以,此刻的我只能以言语暂时稳住面前的女鬼,尔后在伺机逃走。毕竟鬼魂幻化成厉鬼之后,它便有了人类的思想,因此,如果没有深仇大恨,它是绝对不会随意出手伤人的。
“小子,你现在在想什么,我全部都能猜到,所以你也不要在想动什么歪脑筋。”说话间,女鬼的身形骤然一闪,便是犹如一道幻影一般出现在了我的面前,并用她那生着尖厉指甲的手掌狠狠的扣住我的喉咙,尔后用她那近似嘶哑的声音威胁道:“这么多年了,我一直被墓碑上的封印镇压着,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给了我一口阳气,恐怕现在的我还会被困在地面之下,所以,为了感谢你们,我就先用你们来填报我的肚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