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也打过来,比前两个人清楚一些,说:“先别急,把能用的证据找一找,有什么要帮忙的跟兄弟们说。”
陆文好受些许:“嗯。”
“不过你也是的,非写个foryan,让人钻了空子。”
“这他妈能怪我?就写!”
顾拙言问:“是送我的吗?”
陆文嘴角直抽:“想多了你!”
发小轮番打完,其他朋友也纷纷发来消息,陆文回不过来,挑选要紧的,点开阮风的未读,对方的询问非常直白:你画的?
陆文便简意赅地答:我画的。
刚按下发送,老郑打过来,陆文接通,蔫了吧唧地叫了声“郑叔”。
“小文,出事怎么不跟家里说?”
陆文语塞:“呃……没组织好语言。”
老郑不多废话,道:“把地址发过来,我派律师过去,现在开始你不要搭理他们,任何事情全权让律师去处理。”
老郑的意思就代表陆战擎的意思,陆文颇为意外,陆战擎明明不支持……他考虑片刻,逞强也好,不愿陆战擎担心也好,说:“没那么严重,我能应付。”
挂了线,页面是阮风半分钟前的回复:那我支持你一下。
陆文似懂非懂,切到微博,没点开铺天盖地的评论,首页一刷新,阮风转了他那条“不好意思,这貌似是我画的”。
转发词写道——“陆文哥画得小yan子真不错。”
陆文忽怔,阮风识破了,并充满暗示地公之于众,此yan非岩。他在乱糟糟的情绪里生出一丝羞耻,屏幕将暗,他点亮,如此反复地盯着那行字。
手机快没电了。
陡地,来电显示“瞿老师”。
陆文回神,也失神,被内疚包裹,他答应了瞿燕庭不惹事,可无论对错,都造成了难以收场的局面。
瞿燕庭打来会说什么,怪他、训斥他、对他失望?
铃音孜孜不倦地响,回荡在院子里,陆文拖啊拖,终究不敌想听见瞿燕庭声音的渴望,点开通话键:“喂?瞿老师。”
瞿燕庭的语调沉缓又温柔,问:“怎么一直打不通?”
陆文回答:“好多人打给我。”
瞿燕庭没问事件的丝毫,只说:“我也看了微博,你现在怎么样?”
陆文窘涩地停顿,瞿燕庭看到他的画的戒指了?他滑动喉结,让声音听上去足够轻松:“我没事啊,在这边挺好的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