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望说:“咱哥几个从小好到大,庭哥也是自己人了,所以为避免产生隔阂,我们决定把丑话说在前面。好,顾拙言你来说。”
“你他妈,”顾拙言道,“电影拍完了,上映的时候我们肯定支持,但你先透露一下,拍得怎么样?”
瞿燕庭懂了,这几个人是被陆文曾经的惊悚烂片虐出了阴影,忍笑装傻,替陆文回答:“我第一次导戏……挺难的。”
连奕铭深吸口气,仍记得索菲员工当初看完《今夜无眠》后向他打招呼的神情,说:“酒店业也不容易,我这次就不请索菲员工了,换个方向,顾客入住就赠票。”
苏望道:“鬼才啊,入住率那么高,我帮你分担一半吧。”
顾拙言没捞着机会,说:“那我还请我妹的同学去看吧,大学生进社会之前需要一些历练。”
陆文拳头硬了,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庄凡心,问:“那你呢?”
庄凡心有谱,说:“我跟他们不一样,我对你和庭哥有信心。”
陆文感动了:“患难见真情,那你准备包几场?”
“你别占人便宜了。”瞿燕庭忍不住道,“现在说有点早,不过应该不至于太差,支不支持,你们好歹看一场啊。”
庄凡心披露道:“放心吧,你们来之前他们一直在攀比,看谁到时候奉献最大。”
陆文说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庄凡心又道:“你如果拿奖,我帮你设计礼服,真空西装让你艳压全场。”
“真的?!”陆文一脸憧憬,“我还没露过胸肌呢!”
聚会到深夜,清晨各家司机到位,几个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场,临分手,瞿燕庭捋了下庄凡心微乱的头发。
“庭哥,祝票房大卖。”
“谢谢。”瞿燕庭温柔笑笑,“但西装还是别真空了……给他穿件衬衫吧。”
休养结束后,瞿燕庭恢复忙碌,开始投入到电影的后期制作中,剪辑是非常重要的一环,他每天有大半时间和剪辑师待在一起。
陆文如愿以偿得到唱主题曲的机会,高兴得要命,天天屁颠屁颠地见词曲老师,光在录音棚的照片发了五六条微博。
年代戏,内容上容易触及敏感的地方,很多历经辛苦打造了一部成片,却因模糊的标准不小心越线,继而不可挽回。
瞿燕庭最担心这一点,因此剪辑的过程中很疲惫,不单是在塑造一部电影,也是无可奈何地在自我审查。
有一天回到林榭,阮风拍戏走了,钟点工将书房以外打扫干净。
重要的文件和剧本很多,瞿燕庭习惯亲自整理,擦完桌子,他把近期收到的一沓名片摞好,拉开抽屉拿出一只铁皮饼干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