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怜行事更为内敛,又因为身患哑疾,有点自卑,所以有什么事就习惯性的憋在心里。
但是,慕辞可不是。
他回来后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直接直球出击。
早就开始打探银悠的身份和踪迹,找到人就打算酷酷告白。
如果,银悠同意的话,他马上就可以收拾收拾嫁过去。
虽然看银悠穿的服饰肯定是大户人家,可是他又不求多高的名分,一个小侍足矣。
只不过他近段时间到处打听后,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或者见过银悠。
她就像忽然出现的仙子一样,见过一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没打听到关于银悠的任何消息,导致慕辞的情绪有点失落,本就不喜说话的人更加沉默了。
慕怜看着自己弟弟做事常常魂不守舍的样子,心下疑惑,吃饭的时候就比划着问了几句。
对于他的手语,相处了十几年的慕辞当然是可以看懂的。
只不过,他的私事就不必告诉哥哥多添烦恼,遂而摇头,闭口不言。
看到弟弟的动作,慕怜奇怪的偏了偏头。
【真的没事吗?有什么要说出来,我们一起想办法,总会解决的。】
瞧着自家哥哥担心的眼神,慕辞顿了顿,想说什么,又咽了下去。
“无事。”
问不出什么来,慕怜也没办法,只能多夹了几筷子肉到他碗里。
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了,两人的日子也继续过着。
作为孤儿,要养活自己,他们两个男子在这世道总是不容易的。
在小的时候,他们两人只有付出比同龄女孩子更多的努力,才能勉强糊口。
直到后面暮辞学了一身打猎的本领,两人的生活才算好了一点,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。
但是,慕怜又不能说话,所以,生活中还是很节俭,想攒够钱到城里看看。
翌日清晨,慕辞看一向早起的哥哥一直没起床,感到很奇怪。
推开门进去一看,就发现慕怜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,显然是生病了。
注意到这,他连忙快步走了过去。轻轻的叫了慕怜的名字,又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感觉烫得很,肯定是发热了。
村里就只有一个年老的老大夫,只能看些简单的小病,只不过,现如今也没法挑挑拣拣。
慕辞帮慕怜盖好被子,拿上钱袋急匆匆出了门。
很快就带着一个脚步颤颤巍巍的老妇人回来,这人就是村里唯一的大夫——张兰。
在路上,慕辞已经说了自家哥哥的症状,此时张兰也不扭捏,隔着手帕把了慕怜的脉。
随即,有点疑惑。
一时眉头越皱越紧,这孩子怎么是相思过度,憋闷于心所造成的相思发热之症呢?
张兰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摸错脉了,谁知重新摸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又看了眼床上的慕怜,想到兄弟两人的年纪,又释然了。
是了,这慕家兄弟俩,虽然哥哥是个哑巴,弟弟也沉默寡言,平时在村里也不出彩。
但是,内里热情心善,都是好孩子。
而且,也到了该成亲嫁人的年纪。见到喜欢的人,患上相思症也正常……
想着,她利索了说明慕怜的病症,连药都没留下,只嘱咐了慕辞给他多喝水。
闻言,慕辞很不解,“张大夫,真的不用吃药吗?”
“不用,他这个症状,你就给他喝点水。多开导开导,心里话说出来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