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月妩为梁词拉完仇恨,让丫鬟拿了她陪嫁的玉瓶和体积大的摆件去当铺,她要让人都知道,尚书府内里空虚,儿媳变卖嫁妆补贴家用。
虞娇娇接到虞月妩送来的消息,把人带到虞老夫人面前又说了一遍。
虞老夫人没想到贺大夫人这么无耻,问虞娇娇,“你说这事怎么办?”
虞娇娇木着脸说:“梁家给嫁妆是梁家的事,三姐姐就只有百两买妾银,反正没脸的也不是咱们。”
虞老夫人无奈,“那只怕妩儿日后在贺家日子更不好过。”
“不好过也只是一时的,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强硬起来,否则将来人人都要踩咱们一脚,祖父他们在边关也会步履维艰。”
别小看女人的争斗,背地里能做的事多了,她们在京都撑不起来,那些朝官就会肆无忌惮的攻奸远在武威郡的祖父。
“那是段家,如何争的赢。”虞老夫人担忧的唏嘘。
“不、不好了!”小丫鬟冒冒失失的闯进松鹤堂。
“大喜之日乱叫什么!”方嬷嬷怒斥。
丫鬟瑟缩了下肩膀,说道:“谢老夫人上马车时,马儿忽然失控,谢老夫人摔断了骨头。”
虞老夫人急问:“可严重?”
谢老夫人是她给虞娇娇请的正宾,她若来不了,这一时半刻哪里去找人代替。
且……前些日子还传虞娇娇克六亲,谢老夫人这一摔,就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了。
“谢家来报信的人说身上多处骨折,恐是不能出席了。”小丫鬟道。
虞老夫人让人全部退下,问虞娇娇,“这是对你不知好歹的报复,你可还要一意孤行?”
虞娇娇不答,霸气甩了一记诱饵,“祖母可想谢家起复?”
“你……”虞老夫人被她问住,心里的向往啃嗜着她的五脏六腑,让人躁动,“你哪来的底气?”
“顶得住多大压力,就享多大的富贵,您若想明白了,就让谢家人主动来见父亲,我是不会退缩的。”
自她回来,谢家人就没主动与她父亲走动过,消息闭塞就算了,政治敏感度也差。
虞老夫人听她还想结党营私,又重新琢磨了她那日说的一致对外,忍不住轻嗤,“不知天高地厚,那都是你的长辈,你在家里狂,出去就该收敛,赶快回去准备,别在这里碍眼。”
一会儿客人就要到了,她忙的很。
“诺!”
虞娇娇出了松鹤堂,交代绿竹盯好梁词,回听雨阁让绿蜡秤了二百五十两碎银子,装匣子里交给虞月妩的丫鬟。
“交给你家主子,她知道是什么意思。”
小丫鬟差点没笑出来,这么碎的银子送去梁家,不是侮辱人吗?
“那三十二抬箱子?”
“梁夫人又没说要多重的箱子,给她就是。”
给她备三十二口刷粉漆的空箱子,吹吹打打送到梁家去,再摆几桌酒席,请梁词交好的友人到家里,看看到底是谁丢人。
送走小丫鬟,虞娇娇笑的脸疼,“梁家老在军饷上为难我们,可叫我出口恶气。”
绿蜡也跟着笑,“真是太解气了。”
“让红妆看好沈大壮,别让他闯出来惊扰到娇客。”
沈大壮出现的时机太敏感,他刚指出推他的凶手,那人就死了,他们派去查他底细的人还没回京都,不能不防。
况且,京都没有有权有势的裴姓官员,姓裴的一品亲王妃倒是有一位。
牵扯到了福王府,万事都要多个心眼。
“老爷吩咐的事,红妆肯定上心,小姐就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