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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（第1页）

弗兰克尔认为有关人士对此案并不太了解。他说他有信心去说服陪审团释放这个女孩。（埃勒里真的开始怀疑起沃泽尔这一建议的明智程度来了。他并不信任那些在处理谋杀案时显得信心十足的律师；他遇见过许多不可理喻的陪审团成员。不过他保持着缄默。）

&ldo;在这个问题上，&rdo;埃勒里不太愉快地对哈里&iddot;伯克说。

&ldo;我发现我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。&rdo;&ldo;进退两难？&rdo;哈里&iddot;伯克不解地问道。&ldo;进退两难，&rdo;埃勒里说。&ldo;我是骑虎难下啊。&rdo;

埃勒里发觉自己在劳瑞特开庭受审前的几周里做不了什么事。他经常去警察总部等候情况进展报告；还常到去尔德的寓所去看看（罗伯塔在屋里急得团团转，不断哀叹多瑞特和她的命苦‐‐&ldo;劳瑞特在牢房受苦，我是没有权利住在这里的！但我能去哪儿？&rdo;‐‐有一次她甚至责备哈里。伯克，是他劝她放弃了自己的老房子，对此这位苏格兰人不失风度地保持了沉默）；他也去探望劳瑞特，但案件没有任何进展，倒是平添了许多恼怒。

&ldo;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烦恼？&rdo;父亲有一天问他道。&ldo;有什么事让你揪心呢，埃勒里？&rdo;

&ldo;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样子。&rdo;

&ldo;不喜欢哪样？&rdo;

&ldo;整个案件。有些事……&rdo;

&ldo;能举个例子吗？&rdo;

&ldo;事情理不出一个头绪的来，&rdo;埃勒里抱怨说。&ldo;线索总是很凌乱。&rdo;

&ldo;你是指那桩face谋杀案吧。&rdo;

&ldo;有一件事，很重要，爸爸，我知道。不过我绞尽脑汁也无法从劳瑞特身上找到一点线索。&rdo;

&ldo;也许还有别人，&rdo;警长反驳道。

&ldo;是的，你说得对。这是一个骗局，而且还在继续。指控那个女孩是不成熟之举，爸爸。在抓人之前，应至少搞清楚吉吉写的那个face是什么意思。&rdo;

&ldo;由你去调查吧，&rdo;警督说，&ldo;我可得忙其他的事了。不管怎样，这案子现在在地区检察官和法院的手里……还有什么？&rdo;他又突然问道。

&ldo;许多事。例如，我们曾假定卡洛斯&iddot;阿曼都策划了这起谋杀案，而具体执行者可能是某个女人。现在看来那个女人就是劳瑞持了。&rdo;

&ldo;我可没那么说，&rdo;老人谨慎地说。

&ldo;那么你已经改变对阿曼都的看法了吗？你认为他跟他妻子的死无关吗？&rdo;看到他父亲没有回答，埃勒里继续说：&ldo;我仍认为他与这个案子有关。&rdo;

&ldo;根据是什么？&rdo;

&ldo;凭我的直觉，凭他的那股神气，凭我对他的全部了解。&rdo;

&ldo;那就把这些带上法庭吧，&rdo;奎因警长轻蔑地说。

&ldo;可以，&rdo;埃勒里说，&ldo;但是你看所有事情都搅在一起了。案发后，你在这间办公室审问劳瑞特时她才与阿曼都第一次见面，在此之前她认识他吗？如果认识，那她就是那个戴紫色面纱的女人了？她是阿曼都的同谋吗？这毫无意义。按你所说的，她知道自己将继承一大笔遗产，那她为什么还会同意做阿曼都的工具呢？&rdo;

&ldo;你知道他对女人可有一套。也许她爱上了他，就像其他女人一样。&rdo;

&ldo;要是她以前认识他的话，&rdo;埃勒里陷入了沉思。

&ldo;你瞧，孩子，&rdo;他父亲说，&ldo;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没有涉及。当然，我们也许永远也无法证实它。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我不敢肯定金钱是否是谋杀的动机。&rdo;

&ldo;什么意思？你是同意……&rdo;

&ldo;我什么也不同意。但如果你想做推理的话，不妨这样假设：戈罗丽&iddot;圭尔德的姐姐，劳瑞特的母亲，在与那位英国人结婚后，圭尔德离开了她。这对夫妇后来在一次飞机失事中身亡。吉吉只是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了一家孤儿院，并没有承担起监护或收养的职责。这种冷漠的态度很可能使劳瑞特长大后对她的姨妈怀恨在心。那个周三的夜晚，当伯克把她带到了圭尔德的住处时，这种心灵的创痛可能突然爆发出来了。甚至这个女孩来纽约的首要目的，可能就是要找她姨妈报复，让她尝尝苦头。

&ldo;这只是一个假设，&rdo;警长接着说，&ldo;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，劳瑞特说的就是事实，她对继承遗产的事一无所知。&rdo;

&ldo;这样的话，还存在另一种有趣的可能，&rdo;埃勒里说，&ldo;假如劳瑞特不是为了钱财，而是出于憎恨杀害戈罗丽&iddot;圭尔德，那么卡洛斯&iddot;阿曼都仍有可能与他人一起谋害戈罗丽，只是劳瑞特抢先了一步。&rdo;

警长耸耸肩膀说：&ldo;那当然也是可能的。&rdo;

&ldo;如果这种可能存在的话，为什么要认定是劳瑞特抢在戴紫色面纱的女人前面，而不是相反呢？&rdo;

&ldo;因为，&rdo;他父亲说，&ldo;没有证据证明是戴紫色面纱的女人，却有证据证明是劳瑞特。&rdo;

&ldo;那支0．38口径的手枪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就是那支手枪。&rdo;

埃勒里陷入了沉思。推理对他来说是一项思维锻炼。事实上，他并不相信任何推理。要不是父亲逼他，他不会说出那种凭直觉产生的推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