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礼讪笑两声,有些局促地看了看四周:“杨总,你就别取笑我了。今天约你来,其实是有些重要的事,想跟你谈谈。”
“哦?”我饶有兴致地在沙上坐下,翘起二郎腿,“洗耳恭听,不知陈先生有何高见?”
陈礼在我对面坐下,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地说:“是这样的。我们家主人呢,对杨总的才干和魄力,是万分敬佩的。所以啊,想进一步加深我们双方的合作。”
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示意他继续。
“咳咳,杨总,实不相瞒,我们家主人是想……是想收购贵公司的泰盛币。”
“嗯?!”我差点从沙上跳起来,半天才压下心中的惊诧,“陈先生,你没搞错吧?收购泰盛币?贵家主人的胃口,未免也太大了吧?”
陈礼满脸堆笑,手足无措地解释道:“杨总息怒,这个提议,也是我们家主人的一片心意。他是觉得呢,泰盛币大有前景,如果能由我们家族来运作,前途无可限量。”
我冷笑一声,毫不客气地拒绝:“免谈!泰盛币是广进的心血,是我们的未来。岂是说卖就卖的?陈先生,这个提议,恕我无法接受。”
陈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。他沉吟片刻,语气突然一变,透出几分阴狠:“杨总,我劝你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。要是得罪了我们家主人,后果可是很严重的。”
我眯起眼睛,声音骤然冷了下来:“陈先生,这是威胁吗?”
陈礼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。最后,只是阴恻恻地说:“杨总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你多思量思量,也为广进集团的前途着想啊。”
话音刚落,房门被敲响了。
陈礼如蒙大赦,连忙起身去开门。
只见他躬身哈腰地把一个人迎了进来,满脸谄媚之色。
来人五十岁上下,身材高大,两鬓斑白。一双狭长的眼睛,透出精明和狡黠。
举手投足间,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扑面而来。
“杨总,让你久等了。”陈礼殷勤地说,“这位就是敝家主人,钱阁勒先生。”
我起身,迎上前去,冷冷地打量着这位钱阁勒家族的当家人。
“久仰钱阁勒先生的大名,今日得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我伸出手,淡淡地说。
钱阁勒眯着眼睛笑了笑,握住我的手,力道大得出奇:“杨总客气了,在下才是如雷贯耳啊。能与杨总这样的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合作,我们全家都倍感荣幸。”
我冷哼一声,不卑不亢:“合作?看来,某些人对我的泰盛币,觊觎已久。”
钱阁勒眼神一凛,旋即大笑道:“杨总真是直话直说,我欣赏。不错,泰盛币这块肥肉,我们是势在必得。杨总如果肯割爱,我们必有重谢。”
我冷冷一笑,毫不示弱:“钱先生,恕我直言,泰盛币跟贵家族的那些个幽暗生意,可是两码事。我杨磊做人做事,光明磊落,不搞那些歪门邪道。你要是想用金钱收买我,恐怕要失望了。”
钱阁勒脸色一沉,冷冷地盯着我,片刻后,突然哈哈大笑:“杨总好魄力!不愧是年轻一代的杰出代表。不过嘛,年轻人做事,还是要三思啊。要知道,我钱阁勒的势力,可不是泛泛之辈。杨总若是不给面子,只怕是广进,也讨不了好。”
我勃然变色,一拍桌子站起身来:“钱阁勒,你这是在威胁我?泰盛币,更不可能落入你们的手中!我今天就明告诉你,这笔交易,免谈!”
周围的空气,瞬间凝固。
钱阁勒盯着我,目光如刀,透出凌厉的杀气。
陈礼更是脸色惨白,大气都不敢出。
良久,钱阁勒长叹一口气,摇头道:“杨总,你还是太年轻啊。在这个利字当头的世界,哪有什么光明正大?我劝你啊,要懂得审时度势,别太清高。否则,吃亏的可是你自己。”
我冷笑道:“是吗?那就多谢你的忠告了!”
钱阁勒不怒反笑,悠悠地说:“杨总果然年轻气盛,我欣赏。不过嘛,江湖险恶,多行不义必自毙。杨总如今不卖我这个面子,日后可别后悔。”
说完,他阴恻恻地看了我一眼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。
陈礼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,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瞪了我一眼,充满了怨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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