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,不放心他们;二来,她马上就要嫁人,虽然是做妾,但是想也知道那天肯定很多人借故登门,她的房间和白老爷的书房在一个院子,人多眼杂,白老爷哪里放心的下?
所以,他自然是要把她挪出来的。
最合适就是白美玲的房间,体面,只要走道儿一封,就不与那边有牵连。
这早在她的计划之中啦!
曲小西:“现在说这些,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,等我们离开,我掰碎了给你们讲。”
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听话的点头。
小知棋抿着小嘴儿,轻声笑:“姐姐,我有按照你的吩咐布置机关。”
随后,笑容又淡了下来,抿着小嘴儿说:“不知道能不能成功。”
曲小西倒是淡定:“可以的,只要不阴天,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,我们的计策就不能不成。”
两个小孩儿有点紧张,但是更多又是跃跃欲试的期待。
搬到了新院子,曲小西作为一个“好女孩”,自然是一大早就去给白家老太太请安,白老爷子有些中风,不太管事儿,但是白老太太现在还在这边儿当家呢。
饶是曲氏这样挖空了兄弟贴补婆家,她也没有放权。
曲小西一进门,就感觉到整个房间里一股子浓重的檀香味儿,她落落大方:“给老太太见礼了,知婵前段日子落水,身上沾染了凉气儿,怕过给老太太,一直没过来,还请老太太见谅。”
白老太太浑黄一双眼,鹰钩鼻,薄唇,看着就是最最不好相与的老太太,她上下打量曲小西一眼,见她竟然没有跪下见礼,从鼻孔哼出来一声,不挂肉的脸更紧绷,阴森着:“老朽当是不会跟你一个没有父母教的小辈儿计较。”
就这么一句话,就看出有多苛刻,专门往人心插刀子。
不过曲小西倒是仍带着笑意,“是的呀,别人家的姑娘出嫁,都能带一笔嫁妆;我这父母不在了,家里财产又被姑丈姑姑收拢,倒是只能空着爪子出门子。老太太看着就是菩萨心肠心眼儿好,一定不忍心看知婵这样,对不对?”
白老太太倒是没想到,这厮请安是假,要东西是真。
她声音更轻柔:“老太太最疼小辈儿,我还差一对金镯子呢。”
她委委屈屈的控诉:“姑姑就是个铁公鸡,真是一毛不拔。您可得给我做主啊!”
白老太太:“你姑姑抠门,你来与我要什么!”
这也是个抠门的!所以,曲氏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!
白老太太看向身边的婆子:“去,你给曲氏叫过来,看看她是怎么当家的!”
白老太太虽然不待见曲小西,但是也知道,现在还是用得上她的,断然不会跟她撕破脸。果不其然,没一会儿的功夫,曲氏就匆匆赶来,她脸色十分难看,见到白老太太,啪嗒一声跪下:“娘。”
白老太太顺手抄起身边的烟斗,砸向了她,说:“你看看你办的好事儿。”
曲氏挨了一下子:“娘,媳妇儿不知哪里错了,还请娘明示。”
白老太太:“你这外甥女儿要出门子,你竟是一点嫁妆都不准备,当我们白家是什么人家?”
曲氏没想到,又是死丫头闹的,她一双眼恨恨的看向曲小西。
曲小西轻声:“姑姑,我喜欢您那对金镯子。”
她的声音轻的紧,但是这一瞬间,屋里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。
“另外,我还想问姑姑要二百块银元做体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