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李让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好久,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供销社。
王叔已经把红裤头像油面筋塞肉一样塞到皮带下面。
指着倪春杏说道:
“春杏啊春杏,你这样搞是要出事情的,你知道这个自行车你爸留给谁的吗?”
倪春杏不以为然道:
“谁?”
王叔哼了一声道:
“反正你麻烦了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
李让回到家,吃过晚饭。特地换上胜利制糖厂的工作服。
藏青色崭新的工作服,穿在身上倒挺精神。
苗荷花看着宝贝儿子骄傲的说道:
“哎呀,还得是我儿子,看看这卖相,要个有个,要样有样。要说相貌,十里八乡,确实也就姚心柔配得起咱儿子。”
说完,自己点了一根烟,惬意的抽了两口。
李伯庸把手上的《论语》往桌子上一放,推了推老花镜说道:
“这事儿,我看玄乎,姚大山是头犟驴,认死理,巴不得把女儿嫁到金窝银窝里去,咱们家在他眼里,就一狗窝。”
苗荷花吐了个烟圈道:
“我说老李,你说点提气的行不行?一天天净说丧气话。管他姚大山是驴是马。”
又拍拍李让的肩膀道:
“儿子,妈支持你,堂堂男子汉,为女人生,为女人死。”
话一出口,苗荷花意识到这话有点过。
“啊呸呸呸!!妈的意思是你为了喜欢的女人豁得出去,这一点就了不起,是妈的好儿子。”
“都怪你爸,当初取个什么名字不好,非叫个让。”
“让什么让?!喜欢的东西,咱就要去争取!”
说到这个,李伯庸不答应了。
站起身,一副老学究的样子,摇头晃脑道:
“仁义礼智信,温良恭俭让。”
“让也,德也,是儒家待人接物的准则。”
“《论语》中说夫子之求之也,其诸异乎。。。。。。”
还没说完,苗荷花不耐烦打断道:
“哎呀呀,行了行了,这些三字经你留到学堂里去念吧。”
“书上说的和过日子要用的,是两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