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溪枫缓步走回后宫,小东子等内侍随行。想到沈风洛刚才欲言又止之色,柳溪枫皱了皱眉峰,他是聪明之人,自然看出沈风洛有心思,那样子看来八九不离十和自己有关。想来让他如此犹豫的必然不是什么小事,恐怕这个皇宫不会太安生了。
想到这里柳溪枫微微叹口气,这口气刚叹出,便看到柳苑内侍匆匆跑来道:&ldo;启禀柳妃殿下,皇太后召见。&rdo;
柳溪枫微微扬了扬眉,当朝皇太后,沈风信的亲身母亲,沈风洛最最防备的人。
&ldo;我马上去。&rdo;柳溪枫抬头看向远方低声道,看来皇宫的天真的要变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呃,今晚实在是太晚了,:-),所以可能有些地方不通顺,明日修吧
明日,呃不,今日七点起床,
悲剧的上班族。o(︶︿︶)o唉。修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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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、012风起云涌
皇太后虽是沈风信的嫡母,沈风信虽未成为帝王,但她仍就是当今最为尊贵的女子,住的是最奢华的宫殿,吃的是最好的山珍,用的是最上等的绸罗。
柳溪枫至入宫以来,除了成亲三日送了玉如意前来,说来这倒是他第一次正式拜见皇太后。
柳溪枫走入凤仪殿,宫女太监忙行礼,四周静默一片,宫殿巍峨极具奢华,但整个宫中却显得十分寂静,有种颓败之气弥漫着,走进来只觉得这里只是华丽的房子,没有人烟。
走入正殿,殿内点着檀香,香烟袅袅随风而飘,皇太后坐在上位,容颜保养的细致漂亮,头戴风簪,身着凤衣,显得高雅端秀连带着几抹威严。
&ldo;臣柳溪枫参见皇太后,太后千岁。&rdo;柳溪枫掀起衣摆跪下道。
&ldo;嗯,平身。&rdo;皇太后淡淡的开口,杏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道:&ldo;起来坐。&rdo;
柳溪枫站起身,神色波澜不惊的走至她下位坐下。
&ldo;你们都下去吧,哀家和柳妃唠唠嗑。&rdo;皇太后端起身边的白玉茶盏淡声道。
四周宫女太监相互看了看,欲言又止,却都没有动,皇太后朝柳溪枫笑了笑,柳溪枫垂眼没有吭声。
&ldo;你看,人老了,说的话都没有人听了。&rdo;太后笑眯眯的对着柳溪枫道:&ldo;要是当年先皇在,皇帝成亲至少也会带着柳妃来瞧瞧哀家,现在先皇不在了,谁还在乎哀家这个老太婆。&rdo;
一旁的宫女太监听了忙跪下请罪,小东子跪在柳溪枫身侧,本想说些什么圆圆场,但处在这宫内最重要的就是自保,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,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,因此他垂头静默不语。
&ldo;……母后,皇上心孝,天下皆知。在这后宫叩拜的就您一人。当初大婚本就匆忙,而后皇上又病了,一拖到此,想来拜见已是晚了,幸而即将除夕,也是喜事一件。&rdo;听了太后满含讽刺的话,柳溪枫淡淡的开口道,神色未变,说出的话十分贴切,太后听了拿眼看他,随后勾起抹淡笑。
&ldo;太后,殿下,皇上静浴前命奴才为太后送了火龙珠,怕冷着太后,奴才马上去拿。&rdo;小东子忙跪着上前道。
柳溪枫听了微微眯了眯眼睛,暗道怪不得是沈风洛身侧的红人,有胆识,人也机灵。
&ldo;去吧。&rdo;太后淡淡一笑道,容颜光洁不显一丝皱纹,笑容带着疏离,就如同百鸟来朝的凤凰,尊贵而矜持,即使最为狼狈的时候,仍旧高贵,让人不敢亵渎。
小东子忙退下,正殿内的太监和宫女也跟着退离。
众人离去,正殿内两人沉默不语,太后打量着柳溪枫,勾起嘴角道:&ldo;前些日子信儿来信,说是要回京城,皇帝想是已知。&rdo;
柳溪枫微微抬眼,有些讶异。信王封地南华,此刻竟然突然说要回京,岂不是落人口实?难不成皇帝这几日隐瞒的便是此事?
&ldo;轻重缓急,他虽知,却也无可奈何。&rdo;太后用涂着豆蔻之色的手来回抚摸玉盏,容颜上挂着一丝冷笑:&ldo;当年信儿对你的心思,哀家也知。如今你贵为柳妃,他放下一切回京,有几分为了你,你比哀家清楚。&rdo;
柳溪枫听了微微顿了顿,随后垂下眼,他本不是多情人,甚至可以说有些薄情,他满心挂念的从来都是沈风洛,倒很少注意沈风信,或许是注意到了,只是当作不知,把其当作友人来看。
但柳溪枫虽薄情,但若是交了友,自是拿心而待。当年在宫内近十年,对他最好的说来自是沈风信,处处为他着想,事事以他而重,现在想来竟然觉得亏欠许多。
&ldo;哀家不求其他,只愿信儿此生安然一生。至于齐家哀家也不想多管了,这宫内也哀家立足的地方,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,皇上他性子冷淡,想做的事情从未失手过,往日也只在你面前心软过。哀家不求其他,只盼事到临头,能有人雪中送炭,能帮着在皇上面前说上句话,放过信儿。&rdo;
太后低声道,柳溪枫听了嗯了声,未做他说。
从凤仪宫出来,柳溪枫看向远处的的景色,雪不知何时化了多了,皇宫的威严隐隐而显,飞廊檐壁,九龙五爪,雕刻的异常精致,但四周树木却是光秃秃的,雪水顺流而下,有几分苍寂,柳溪枫抿了抿刚毅的嘴角,最后缓缓走回柳苑。
沈风洛与世隔绝三日,今日已是除夕,他踏出帝庙高高的台阶,便闻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