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帮?”沈淮与问,“这样吗?”
他握住杜明茶的手腕,炙热的温度从他身体源源不断传来,烫的杜明茶生理性发颤。
杜明茶的手按在他肩膀上,下意识推拒,只按了一下就停住,沈淮与的脸贴近,左手捏她脸颊,右手捏住她双手,牢牢按过头顶,抵在凉石上。
他问:“还是这样?”
两个手腕都被他捏在掌心了,高高抬起,犹如被猎人揪住双耳的兔子,动弹不得,尽在掌握。
杜明茶手肘触碰到冰冷的石头,磕的有点凉,从肘关节一点点传到她身上。
沈淮与说:“别躲。”
杜明茶想说自己没躲,可嘴唇一张开,他就进来了。
没有办法躲,无法吞咽,连声音都被堵住,干净好闻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。
月色勾人,冬雪如镜。
隐蔽假山之中,沈淮与在月光雪色下与她接吻,交换呼吸。
他个子高,倘若接吻时不想让杜明茶太辛苦的话,只能俯身低头来迎合她。
昨日的雪花悠悠扬扬铺满庭院,今日的心跳深深浅浅盈足悸动。
杜明茶不小心漏出一丝口申口今,那声音令她自己都觉着陌生,像极了午后刚睡醒后蹭人腿讨要罐头吃的懒猫,慵懒的猫咪喘息。
檐下水仙花蕊中悄然凝着一层薄薄水雾,欲滴欲不滴,有着粗长尖喙的鸟儿去吸吮水仙花的蜜,强制撑开,啄取花液。
沈淮与这次的吻比上次时间更长,更温柔,更深入,杜明茶看到他的睫毛微颤——
他这次闭上眼睛了。
杜明茶已经开始学会如何在接吻时保持正常的呼吸,直到耳侧听到有小孩子嬉闹的声音,沈淮与才松开她。
不远处的走廊上,家长拉着小孩子的手,正往外走,依稀能听到教育孩子的声音:“……以后见了人要有礼貌,知不知道?该叫干爹的就得叫,不能羞涩……”
沈淮与放开她的手。
杜明茶的手肘终于能够从冰凉的墙壁上摆脱,呼吸不畅,几乎要贴着假山石滑下来。
她仍深深陷入他所布下的甜蜜网中,无法挣脱。
在沈淮与刚刚后退一步时,杜明茶伸手,精准无误地扯着他的领带,往下拉,迫他低头看自己。
她仰脸,脚尖抬起来,脚背绷直,试图站在与他平衡的高度。
尽管身高有着差距,杜明茶也在试图营造出一种能与他平等的模样。
“淮老师,”杜明茶冷静地说,“我还没亲够,你是不是没吃饱饭?”
沈淮与笑了。
月色很美。
飞云下,积雪空明如水。
她的眼瞳中清澈地映照着沈淮与,嘴唇微微张开,有着被他亲吻、反复蹂搓而留下的红色。
明明一副受不了的模样,还要强硬着质问他。
沈淮与的领带被她攥在掌心,明显能看出她的不安和慌乱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,呼吸犹如被狂风吹拂过的竹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