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与在沙发上看书,瞧见杜明茶起来,倒扣在桌面上,问:“哪里不舒服?”
杜明茶诚恳地回答:“全身上下都不舒服。”
她坐在沈淮与旁侧,脚搭在他腿上,让他看自己膝盖。
比昨天上药时还严重。
按常理说,这样并不算大的伤口,在经过一夜后就该结一层薄薄的痂,等过个一周左右,痂自然跌落就会好。
可现在非但没有结痂的迹象,饱受□□的软肉甚至还在渗透着组织液。
杜明茶控诉:“淮老师,看看您昨夜的优秀劳动成果。”
沈淮与重新取了药箱,轻叹:“抱歉。”
他说:“毕竟毫无经验,有些激动。”
杜明茶勉强原谅了他。
毕竟她昨天虽然很难受,但后面还是超级快乐的。
“啊,对了,”杜明茶忽然想起那个生日礼物,忙催着沈淮与去打开她的书包,“我还为你带了生日礼物呢,就放在书包里。”
沈淮与停顿两秒:“你从哪里知道的我生日?”
沈从鹤过世后,他便极少过生日。
杜明茶毫不犹豫:“乐乐说的呀……你快去。”
沈淮与站起来,去拿杜明茶的书包。
得到杜明茶允许后,他才拉开这个旧书包的拉链,看到里面装着厚厚一摞稿纸,全是杜明茶记下来的速记。
手稍稍一停顿,指尖从这厚厚的、她的心血上拂过。
他能感受到杜明茶对这次前往巴黎做交换生的向往。
那是她的梦想。
沈淮与注视了这些速记笔记许久,才去拿另一个黑色丝绒的盒子。
熟悉的品牌logo,他打开,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一条丝绸质领带。
藏蓝色。
对他来说,这条领带甚至还不到一顿晚饭的价格。可对于杜明茶而言,却需要她近一个月的熬夜排练、为顾乐乐上三十节课……
眼看着杜明茶献宝似的表情,沈淮与抚摸着领带,垂眼看了一瞬:“很漂亮。”
杜明茶兴冲冲:“好看吧?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钱才给你买的……”
“没必要为我买这样贵重的东西,”沈淮与说,“你昨晚能来陪我,已经很好了。”
杜明茶哼一声,难得有些傲慢:“送你你就收着,干嘛这么多废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