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摸了摸被藏起来的防狼指套。
祈祷灵验了,杜明茶一路走回房东太太的房子,看到那警察站定,望了望,又往其他街区巡逻了。
将雨伞收好,放进门旁专门的收纳架上,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刷了黄色油漆的防腐木板上,顺着缝隙往下落。
小花园中的土腥味很重,是令人心情骤然放松下来的那种。
杜明茶打开门,在门口换了鞋子。
她忽然有些想念沈淮与。
大概人都是这样,总会在脆弱时候下意识想起曾经躲过风雨的屋檐。以前杜明茶想念父亲熬的汤,想念母亲为她晒的被子,可现在……
忍不住想念起沈淮与拥抱她时候坚实的胳膊,温暖的胸膛,还有好闻的淡淡香味。
萨拉女士没有出门,她坐在自己的木工房中,戴着白手套,只探出半边身体:“杜,麻烦你帮我将食物放在餐厅桌子上,谢谢。”
杜明茶关上门:“好的,萨拉女士。”
处理好萨拉女士的食物后,杜明茶转身去厨房接了水。
法国人习惯直接从水龙中接生水喝,但杜明茶和姜舒华两人仍旧固执地选择喝烧开后的热水。
再加上今天特殊——
姜舒华生病了。
前两天下小雨时淋了下,穿着湿衣服时间久,着凉了。
萨拉女士不以为意,还笑她们:“看来热水法则并不适用啊。”
杜明茶和姜舒华两人现在还没有入学,没有办法申请社会医疗保险卡,再加上只是发烧,私人诊所价格高昂,姜舒华不以为意:“多喝点热水,等退烧就好了。”
杜明茶烧开热水,端着上了楼,姜舒华还在卧室里休息,她睡了一天,在被子里缩好久,朦朦胧胧露出半张脸,才可怜巴巴开口:“明茶,我好想回家啊,我觉着自己真是脑袋昏了,才会申请出国……”
姜舒华在国内没受过什么委屈,来到这里后吃不惯饮食,也适应不了,前一周的新鲜期过去后,剩下这几个周,始终心情低沉,提不起精神来。
杜明茶给她倒了杯热水,仔细阅读着药物说明——萨拉太太给了一盒退烧药,上面的专业名词有些多,杜明茶需要仔细看。
“先吃一颗,等晚上入睡前再吃一粒,”杜明茶抠出一粒,放在姜舒华脸颊旁,“啊,张嘴。”
姜舒华听话张口,接过杜明茶递过来的水杯,喝了一口,努力咽下去。
嗓子还是痛。
“有时候真羡慕你,这么独立,”姜舒华垂头丧气,“我真觉着自己还是适合一辈子活在父母身边。”
杜明茶笑了笑,拍拍她:“好了,睡觉吧,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吃面吧,”姜舒华说,“我想吃面。”
杜明茶等她喝完水后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