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杜明茶进了房间后,沈淮与才站起来。
他打电话订了法餐。
沈淮与见识过父母亲的相处模式。
在激烈的争吵过夜后,白静吟会拒绝进食,即使被沈从鹤强硬带到餐桌上,顶多勉强吃一口,就摔筷而去。
而杜明茶——
她脖子上还有胸链摩擦的红痕,或许因为过度玩耍,走路姿势有些不正常,此刻,杜明茶正严肃脸听着沈淮与打电话订法餐,还在报着自己需求:“我还想吃冰激淋,最好是香草味的,还想要个蛋糕当夜宵,啊,对了,还要葡萄、甜橙……”
沈淮与侧脸看她。
她全然没有被限制自由应有的觉悟,认认真真点了一大堆想吃的东西后,还补充:“对了,淮与,如果你非要限制我使用手机的话,请给我一台电脑,要能上网的就行,我要查资料,再和朋友家人报平安。”
沈淮与:“好。”
“我还想要switch和健身环,”杜明茶说,“长时间不运动我会不正常发胖,我看你这里没有专门的健身房,只能先用这个。”
沈淮与:“嗯。”
“我家里还有一本没有归还给图书馆的书,如果可以的话,你能在下周五晚之前帮我还到图书馆里去吗?不然我要缴纳一笔罚款,”杜明茶认真回想着待办事项,有条不紊地说,“哦,还有医院里的钱,我还没有在账单上签名——”
“等等,”沈淮与打断她,冷静,“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?”
“哪里不对劲?”杜明茶微微侧脸,头发散落,露出有着沈淮与牙印的细白脖颈,“你不是特意请假来陪我玩七天的吗?”
“难不成,”杜明茶后提一步,伸手捂住嘴巴,惊讶,“难道你想把我当情妇一样关在这里吗?你把我当什么?被你关起来只能挨炮的情妇吗?”
“怎么可能,”沈淮与不喜欢情妇这个词,下意识否决,轻斥,“胡说八道。”
下一刻,杜明茶就搂住他的胳膊,头在他胸膛上贴了一贴,声音清脆如甜枣:“那就好了嘛,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呢。早说是舍不得我陪我玩嘛,我又不是不陪你,正好前几天我好累,能白吃白喝白女票你——咳,我的意思是,能在这里安静地看书,准备功课也挺好。”
沈淮与安静一秒。
才将手按在她后脑勺上。
她的头发很软,柔柔若月光。
良久,他轻叹:“你啊。”
杜明茶缩在沈淮与怀抱中,悄悄松口气。
果然啊,沈淮与真的是吃软不吃硬。只要她态度柔和一些,再撒撒娇,对方压根就舍不得往狠里收拾她。
不过,有一说一,这点在床上的作用不太大。亲密时候,杜明茶越是撒娇示弱,对方反倒是像被刺激到了似的更加强势。
杜明茶想,她或许找到沈淮与的命门了。
晚饭很快送过来,沈淮与订的比杜明茶想象中还要多,满满当当摆满整个铺着厚厚亚麻布的胡桃木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