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魁首战的判决人是自家之后,阁主立刻放下话来,务必找个借口把乾卿宗的人给判下去!
什么?
找不到借口?
找不到借口那就制造借口!
制造不出借口那就等着去戒堂门口当众剖腹吧!
可问题是……
上万双眼睛在那盯着呢,这得多隐蔽的动作才能无人察觉地制造出把人判下场的证据啊。
因此,身为判决人的长老端坐在椅子上,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死死盯着厉烽野不放,不肯轻易放过厉烽野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。
他昨儿抓阄抓输了,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注定有去无回的壮烈任务。
一想起洞府里他积攒了上百年的没洗过的中衣,偷吃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叫花鸡,以及暗中搜集的女修画本,都很可能会在他身死道消之后被太溪阁的众位弟子围观悼念。
他就……
男人布满血丝的小眼睛,过于用力而憋得通红的脸,紧握在身侧的双拳,还有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。
看起来活似是不成功便成仁,一心一意等着找证据,抓|奸|夫的悲情老汉。
时间,缓缓流逝……
流逝……
流……
观战的众人从一开始的屏息凝神,静待判决人的口令,变成了现在的低声议论,纷纷瞧着判决人的动静。
“喂,什么时候开始啊,这也等太久了!”
“是啊,判决人什么情况,行不行啊?”
“搞什么呢?”
“开,开,开,”判决人浑身冷汗淋漓,后背的衣服都已经完全湿透了,只觉得这个开始就是他的催命符,说完了开始,他的人生也就可以结束了。
“要不,俺说开始吧,”心眼实在的厉烽野,见太溪阁这个判决人实在是紧张,便好心地主动请缨。
哪成想,话音刚落,那判决人一听见开始两个字,“嗝”地一声,整个人仰倒在地,吓昏了。
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。
裁判晕了这比试还怎么比?
在这搞笑呢?
一时之间,群情激愤,骂声不绝。
太溪阁没得法子,只能再重新派人上去。
俗话说得好。
父债子偿,师债徒偿。
自家师父扛不住压力倒在了台子上,那自然就得由做徒弟的上去重新撑住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