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伤了其中两个,但皆已服毒自尽。面纱揭开后都是普通面孔,手上茧子极厚,是训练有素的杀手。”
“那些飞镖呢?”
巫清期期艾艾:“没有标识。看不出是什么来路。”
“……他们去了崖底寻人没有?”
“属下带人埋伏许久都没有收获,他们应该是直接离开了。”
秦妗沉默了下去。
园中竹影婆娑,浸染了月色,叶片摇曳,沙沙作响。
“主子,如今该怎么办?”
巫清有些踌躇。
半晌,秦妗抬起冷淡的眼睛,静静看着朱墙树影:“不急。”
“明日还能再查。”
明日?巫清摸不着头脑,但看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,只得结束话题,将人扶回房间,匆匆去拿金疮药。
子时一过,又回到了重阳节这一天,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天蒙蒙亮,秦妗挣脱梦乡的桎梏,缓缓睁开了双眸。
她有些恍惚,坐了起来,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身子。
哪里都是好好的,不酸不疼。
她拿起放在床头的玉佩,透过它,看向朦胧晶莹的世界,喃喃自语道:“你还有这等妙用。”
玉佩冰凉,“智”字通白,其他四个字则是灰扑扑的模样。
秦妗神色一变,翻来覆去地观察了好几遍。
“仁义礼信”四个字的确从纯黑色变成了灰色。
到全白的那一天,就是他们脱离苦海之时罢?
她来了些精神,紧紧握着玉佩,掀被下床,扬声喊道:“巫清,把暗卫都唤来!”
按理来说,重阳节既然被重置,那么这会,黑衣人应该就要去央山寺附近埋伏了。
秦妗束上乌发,蹬着长靴,持了一柄锋利的寒剑,翻身上马,英姿飒爽。
她拉着缰绳,俯视众人,冷脸吩咐道:“吴朔,今日你与朱雀一支随相爷去赴宴,其余人等,都跟着我去央山。”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既然能重来,今日,她定要反捉仇家。
“王爷,您这是怎么了?”
李叔看着自家王爷从早上起床就开始傻笑,不免忧愁起来。
不会是傻了罢?
卫岐辛压根没听进去,手中握了一卷书,貌似是在阅读,脸上的笑意却始终没有褪下,自言自语道:“不亏,不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