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意伯府,后院主宅。
苏白苒的母亲,澄意伯夫人卢氏正在抹泪抽泣。
身边围着一圈嬷嬷媳妇,人人唉声叹气,面带愁苦之色。
“夫人,那镇南侯府好歹也是豪门勋贵,估计不会为难小姐一个弱女子的。再者说,抬错了花轿又不是小姐的错。”
“是啊,夫人,且请宽心才是。伯爷今日上门去,一定能把小姐带回来的。”
“夫人您还是要保重身体啊——”
这些女人都是澄意伯府的内宅管事,基本都是卢夫人的亲信。
众人小心翼翼的劝说着,心中不免为小姐的坎坷命运而难过。
明明那么好的一个孩子,却偏偏长得太高,导致总是说不到门好亲事。
偶尔去相了个亲,八字还没一撇,男方就遇到土匪死了。
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肠的,将克夫的名头扣到了咱家小姐头上。
从那以后,说亲是更难了。
这次嫁给长宁伯,委委屈屈去当个续弦,却又遇到这种事……
好好的黄花闺女,给抬进镇南侯府,那还能有个好?
那镇南侯世子萧禹书,跋扈暴躁,终日跟人赌博打架,名声很差。
听说还是个憨傻疯癫之徒,小姐落到他手里,清白肯定是没有了,不被虐待一顿就不错了。
可千万别花轿抬进去,横着抬出来啊……
想到这里,几个心软的嬷嬷媳妇也忍不住用帕子拭眼泪。
澄意伯夫人卢氏心如刀绞,哭的都没力气了,哀哀抽泣道:
“可怜我家阿丑,没过几天舒心日子。那么乖巧的孩儿,为何便是这般苦命?你若出什么事,我也不活啦——”
“夫人——”
“夫人别伤心了,小姐会没事的——”
“快给夫人按按头,这般伤心大了可不成。”
苏桓堂一回府,眼前就是这么一幅凄凄惨惨,哭声满屋的场景。
他又好气又好笑,大声喝道:
“你们在搞什么?这个家还过不过了?”
众人一见他回来了,立刻纷纷七嘴八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