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车是往那边开了,他们是去找黎阿爷的!”
很快,黎阿爷也听见了警笛声。他一下从床上翻了来,摸到了自己的拐杖。
他脸色阴晴不定地想,难不成那死丫头找到了?还告了他一状?
黎阿爷犹豫片刻,还是拄着拐赶紧往喂猪开的那扇后门跑。
但刚跑到门边,两个勤勤恳恳帮黎小鸭喂猪的保镖就这样抬起了头。
“黎家阿爷,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?”保镖长得人高马大,国字脸,吓黎阿爷这样的乡野老民绰绰有余。
这边一堵,那边警察也进了门:“黎阿爷!黎阿爷在吗?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黎阿爷扔了拐杖往地上一躺:“哎哟哎哟我身上疼,我不去。”
几个年轻警察对视一眼,直接把他抬了起来。
黎阿爷这才意识到自己那点招数,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是不堪一击的。
这边该到案的人都被拿下了。
另一边,黎小鸭刚刚经历完洗胃。本来就是高烧刚退,又什么都没吃,洗完胃之后就更惨了。
护士在一旁给她补液,心疼地说:“这皮肤轻轻压一下都红,太虚弱了。这些人,真是作孽啊!”
盛玉霄恨不得把这一幕拍下来,让网上那些至今还在谩骂一个小孩儿的人看看。
盛玉霄平复了下心情,走过去给黎小鸭掖了掖被角。
黎小鸭这会儿恢复了点神智,迷迷瞪瞪地睁开眼。
“我在做梦吗?”她的声音听上去更细弱了。
“不是梦,黎小鸭,我来救你了。”盛玉霄低声说。
秦邃觉得这话有点有失偏颇。
“黎小鸭。”秦邃生生挤了过来,“我也一直在找你。”
但小姑娘没看他。
小姑娘只是目光涣散,但又努力地聚着眼底那一点光,轻声说:“盛玉霄,我不会写你的名字。”
她吧嗒吧嗒掉了几滴眼泪,嗫喏着说:“我找不到你。”
盛玉霄凌厉的眉眼泛起了一圈儿红,他哑声说:“明天教你写。”
黎小鸭艰难地点了下头,才又继续昏睡过去。
秦邃木着脸说:“你脾气这么烂,竟然也有人这么依恋你。这小姑娘是不是眼神不太好?”
“秦邃我草你大爷。”盛玉霄一边骂一边还得压低声音,免得把黎小鸭吵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