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处江南腹地的彦王,将偷盗赈灾银的官员抓住了。
经过彦王的追查,竟然发现赈灾银最终流向西凉。
可那分明是他母妃的母国。
怎么会?彦王不敢置信地听着手下的汇报。
良久,他才回神,“你现在立刻将查到的线索汇聚成书信,连夜送往京城。切记,必须由父皇或者皇兄亲自。”
手下点点头,夜晚掺杂着蝉鸣声的马蹄越过原野,一路疾步,一道密报缓缓被呈上。
皇帝的身体与日俱增地不好,太医轮番守护在床榻前,来来往往的妃子不胜枚举。太子走出大殿,接过呈上的密报,慢慢打开。
太子的目光逐渐停滞,像是对密报上的事疑虑,像是对这座皇城疑虑。如今朝中能担大任的皇子只有他和这个皇弟。此时这封密报若是真,贵妃就是重罪,连带着一系列的大小官员也都难以幸免,意味着,刚刚遭受重创的大晋又要经历一次大换血。
若是父皇得知,怕是会酌情处理。太子的眉间深邃,像是看见了远在江南的灾民,无家可归的孩子,还有那些被活活饿死的人。这次,他绝不能再让父皇徇私,大晋需要律法,律法需要有人实施,也需要有人承担。
灾情缓和了。
这个消息对于每个人都是很好的消息,长枫心中悬着的石头更是落了地。
之前被她带回来的五个孩子,如今也是与她很是相熟。而那个孩子们口中说的爹爹,长枫也派人查到了消息。
路厚行死了,在灾情中被杀,身上的衣裳被洗劫一空。
“身上的衣服都没了,这应该是被抢劫了吧?”随心说。
穗心一听这话,连忙反驳,“一个副将,怎么可能连山匪和灾民都打不过,还被杀了,这不要太荒谬了,好吗?”
长枫没有出声,但两个丫头的对话也是她心中所想的。
那日的路厚行,箭术不算很差,加上战场上常年积累的经验,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被抢劫的人。莫非是得罪了谁?又或者分赃不允,直接就杀了他灭口?
长枫轻触着茶杯,轻轻地敲了又敲。
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笑声,是几个孩子的。
“哥哥,我们的风筝挂在树上了,可以帮我们拿下来吗?”
余修远穿过长廊,刚好对上两个孩子一脸真诚的目光。
“好。”他宠溺地笑了一下,很快就走到长枫的院子,开始打量那个蜻蜓状的风筝挂着的地方。
只见他纵身一跃,很快就在树木的枝丫处站定,伸手就将那个风筝小心拿了出来,朝着地上放了下去。
长枫走出房门,就见到几个小孩观摩着上面的余修远,眼中是孩子般的童真。
她抬眸望去,余修远站在树上,余光正好瞥向她,脸上带着微微笑意。
长枫迎着他的视线,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少年,就像是在打量什么很有趣的事。
余修远翻身越下,树叶微微晃动。
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