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媳妇道:“大家看吧,我就说他是自己摔的也不一定,果然是摔的。”
有人立马劝王母道:“你儿子自己都说是摔的了,你还非要找别人算账,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?”
王母现在是哑巴吃黄连——有苦说不出。
谁摔一跤能摔成那样?
可连自家儿子都向着外人说话,她就是有心胡搅蛮缠也没法发挥啊!
见自家老娘仍不甘心,王森直接就跪下了,“娘,就算儿子求您了,快回家吧!”
王母咬牙切齿地抬起手,想捶王森,又舍不得,最后捶了下自己的胸口,哭道:“有你这么个儿子,我真是造孽啊!”
王森连拖带拽将王母拉到了路边,然后冲施静宜道:“施姑娘……您可以走了。”
“今天的事到此为止。”
丢下一句话,施静宜拉着施妙宜上了马车。
从走了活祖宗,王森连擦擦额头的汗,心里一阵后怕。
王母还瘫坐在地上,哭闹不止。
“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,竟然养了个像你这样的窝囊废,挨了打都不敢吭声啊!”
“要是想害死我,娘,你就使劲闹吧!”
王森吼了一声,面色铁青地往家里爬去。
施家,施静宜一眼就看到了那抹湖绿色的身影。
沈檀儿?她来做什么?
施静宜连加快速度赶了过去。
沈檀儿也看到了坐在车辕的沈静宜,飞奔着向她跑去。
后面的沈夫人看得心惊肉跳,高声提醒道:“檀儿,慢点!”
施静宜跳下马车,扶住了她的胳膊,欣喜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来登门道谢啊。”沈檀儿热络地牵了施静宜的手,看到她身后的施妙宜,又脆脆甜甜地打了声招呼:“你就是静姐姐的大姐吧,我也叫你大姐好不好?”
“好,你就叫我大姐就成。”
沈檀儿长得实在讨喜,嘴巴又甜,就连性格冷清的施妙宜看着都忍不住弯了唇角。
“后天我家宴请杨花镇上的故人们,静姐姐要不要也一同去?”沈檀儿晃着她的胳膊,一脸软萌,“那些人我都不认识,静姐姐要是不去陪我,我可就变成孤家寡人了。”
施静宜实在抵挡不了她的甜美攻势,连忙举手投降:“好,后天我肯定准时过去陪你。”
两人腻歪地走到家门口,迎面碰上往外走得宁辞。
宁辞的目光落在她们紧握的手上,眼皮子跳了跳,“沈姑娘,你的骨头软了吗?”
沈檀儿一抬头,一叉腰,回道:“我是靠在静姐姐身上,又没有靠在你身上,你管那么多干嘛!”
宁辞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。
院里的路安然闻声疯狂大笑。
沈檀儿一路小跑地冲到了路安然面前,“路神医,我的药制好了吗?”
“呃……”路安然从袖袋里掏出个瓷瓶,“这里面装的是速效救心丸,发病时用上一粒,能保命。”
沈檀儿接过瓷瓶,垮了脸,“这药就是用来保命的?不能治我的病?”
路安然额头开始冒汗,怎么办?
对着这么张脸,他好有负罪感啊。
“檀儿,不得无礼。”沈夫人上前对路安然行了一礼道:“多谢路神医的药,我家檀儿的病凶险,能在关键时刻保命已是帮了大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