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喝醉了,”温子琦眸色幽幽,略略叹息一声道:“他喝成这样,定然是喝了不少,那苏子木自然也应该喝了,你觉得呢?”
凌浩然怔了一怔,不知道温子琦是何意思,但是还是思索一番后,点头道:“多少因该喝了一些,要不然老裴一个人干喝也不至于醉成这个地步!”
似乎料到凌浩然会这么说一般,尚未待他话音落地,温子琦便笑着说道,“人们往往喝到微醺,就会打开话匣子,所以我们现在就希望她喝的不是太多!”
话已至此,凌浩然自然知道温子琦要说什么了,便倒吸一口凉气,呢喃道:“应该不会吧!”
说着语气一顿,好似突然想到什么,连忙直起身来,望着温子琦说道:“你不是说那个苏子木也中了你的幻术吗?那她还说什么呢?”
被他这么猛然一问,温子琦神色登时一震,咂吧咂吧嘴叹息道:“我的凌公子,我说中幻术没错,可是什么时候中的呢!”
“呃…”凌浩然低头想了半晌,好像也没有收获,便耸肩叹气道:“你好像没说是什么时候!”
看着凌浩然这副认真劲,温子琦实在不好动怒,便以手掩面微微叹息道:“你记不记得,老裴说午饭时间好像一切正常,可是晚饭时分那个苏子木就不对了这句话?”
凌浩然大吃一惊,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方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站起来,但是脸色全无能为力,连忙低下头定了定神,方才缓缓说道:“你的意思就是午饭后到晚饭前的这段时间?”
温子琦的双眸犹如寒潭一般寂静且寒冷,稳稳地盯着凌浩然,“你可否还记得这个苏子木有四个轿夫!”
或许是这四人给凌浩然的印象颇深,所以闻听此言,他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:“当然记得,难道这四人也有什么古怪之处吗?”
说罢之后想起,中午听到的关于这四人评价,登时脊冒汗粟。何欢虽然武艺高超,再其手下算得上名号的一员干将,但是若是遇到这四人,恐怕胜负难料。
想至此节,不由对自己刚才的决定有些后悔,可是现在开工岂有回头箭,即使目标是一块顽石,也有与之一较高低的觉悟。
“古不古怪我不清楚,”温子琦缓缓抬起头,一脸沉思,“我最担心的是此四人,将已中了幻术的苏子木藏起来…”说着语气一顿,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,便蓦然起身,迈步来到窗前极目远眺。
正凝神细听的凌浩然,猛然间发现温子琦的一番举动,登时一愣,诧异地问道:“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呢?”
温子琦并未答言,而是缓缓地抬起手来,示意凌浩然过来。
不知何意的凌浩然,依言蹑手蹑脚的走到近前,小声地问道:“鬼鬼祟祟地怎么了?”说话间突然眼前一黑。
就在凌浩然刚要质问,温子琦为何将灯熄灭之时,却突然觉得有一双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口鼻,刚要伸手挣脱,耳边传来一声“别出声,有人过来了!”
或许是出于信任,凌浩然依言一动不动的站在旁边,就连喘气都压到最低,生怕发出一点声音。
夜空中虽然有明月高悬,可依旧有不少阴暗之地,就在凌浩然以为温子琦是在捉弄他之际,只见不远处的房顶上突然闪出两个黑影。
凌浩然登时一惊,抬肘微微的撞了一下身旁的温子琦,压低声音问道:“这两人是干啥的啊,行窃跑到后院来干什么?”
温子琦微微摆了摆手说道:“我觉得这两人应该不是行窃这么简单,就像你说到偷东西跑到后院来干什么,前堂有诊金,库房有贡药,任何一处都比住杂役的后院来的有油水!”说话间这两个黑衣人,竟然从屋顶一个鹞子翻身来到的院内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温子琦发现此二人虽然全身裹于夜行衣之下,但是体态曼妙,一看知便是两位女子。
“子琦,两个女的!”凌浩然压低了声音,但是依然能听出一丝的欣喜在其中,“我还以为秘密暴露了,是那几个轿夫呢!”或许是因为心情过于放松,说话声竟然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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