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听此言,裴渊庭脸色一僵,惊恐地说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呀,我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呢?”
看着裴渊庭焦急的样子,凌浩然登时玩心大起,便面露狡黠之色摇了摇头,“这种事情,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了?”
呃…
裴渊庭微微一错愕,抬手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,一边摸索嘴里一边叨叨道:“没有啊,怎么没有呢?到底在什么地方呢!”
凌浩然嘴角一翘,忍住心中的大笑,佯装关心地询问道:“老裴,你在干什么呢?
找了两遍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,裴渊庭才将心定了下来,嘟囔了一句:“我听说被控制的人,有可能会五脏六腑都被偷偷的割下来卖掉!”
闻听此言,凌浩然瞬间一怔,嘴角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许,笑着打趣道:“老裴你这话都是听谁说的呀,卖掉?卖给谁,还有五脏六腑被割掉人还怎么活,这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吗!”
对于此事,裴渊庭也只是听说过而已,并没有什么确切的依据,所以对于凌浩然的奚落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予理睬。
看着他并没有意料中的争辩,凌浩然微微有些意外,但转念一想,便释然许多,用子琦的话来讲,此时才是谋局之人的杀招,稍有不慎,三人可能都会落入敌人设下的圈套。
念及至此,凌浩然也收起了戏虐的心思,眉宇一皱道:“姓苗的被打成这样还能有用吗?”
此话自然是在询问子琦,所以裴渊庭并没有接茬儿,而是顺着凌浩然的话音,也叫视线移到温子琦的身上。
见二人投来灼灼目光,温子琦嘴角一咧,笑的好像一个傻子般地说道:“我们又不要他干什么,这点伤无碍的!”
看着温子琦对于重伤苗立潘之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,二人不由后心一愣,凌浩然更是打了一个哆嗦,面露讶异地说道:“都这样了,在你眼里还是‘点伤,’你可知道这姓苗的若是此次能够挺过来,我估计下半辈子也只能靠喝粥过日子了!”
听完他的话,裴渊庭也是配合的倒吸一口凉气,不过虽然神情上看上起颇为惊讶,但是问出来的话,却差点让凌浩然气的没有缓上来。
只见裴渊庭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,喃喃自语道:“为什么要靠喝粥呢?”
众人本就并肩而立,他又没有刻意的压低嗓音,所以这话就好像趴在凌浩然地耳边在追问一般。
“打成那样不喝粥你让他啃烧鸡,他也啃不了啊!”凌浩然无奈的垮下双肩,呆呆地望着裴渊庭,柔声说道:“本来就没剩多少牙了,这一椅子下去,我刚瞟了一眼好像就还有一个牙齿还留在上面!”
闻听原来是因为牙齿被毁坏,所以只能喝粥,裴渊庭缓缓地抬起手,捂着腮帮子摇头道:“吃饭是费了不少事,但是剔牙却剩了不少工夫!”
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!”凌浩然白了一眼裴渊庭,没好气地说道:“这是关于吃饭和剔牙的事情吗?”
说着语气一顿,瞟了一眼脸上变颜变色的裴渊庭,狡黠一笑道:“最重要的是吃不成瓜子了好不好!”
“哎吆,你这大喘气,可是够厉害啊!”裴渊庭悻悻地轻‘切’一声,语气幽幽地说道:“被你训得我还正在为我刚才不何适宜的说话感到内疚,你却反手来一句嗑瓜子,你这思路真够新奇的呀!”
说着语气一顿,好像想到了一个牙齿嗑瓜子的情形一般,登时脸上掠过一抹笑容,咂了咂舌继续说道:“你别说,你说的还真有道理,你说着一个牙齿他怎么嗑瓜子呢?”
闻听对自己切入点的赞赏,凌浩然嘿嘿一笑,炫耀道:“这叫人生阅历,你这个整天想着跑南山坊的的糙汉子,怎么可能懂得这其中的奥妙?”
未待他话音落地,温子琦蓦然向前走出一步,转过身来抬手拍了拍两人,一脸肃穆地说道:“我说二位爷,现在可不是嬉戏打闹的时间!”
被他这么一提醒,裴凌二人霍然收住笑声,纷纷看向温子琦,凌浩然更是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,叹道:“我们也知道此时不是玩耍嬉戏的时间,可是我们两个人也没办法呀,这事还的全看你!”
“看我?”温子琦漆黑的双眸在烛火的幽光下闪动着,刚毅的脸颊上更如同覆盖这一层寒霜,“那我们可的抓紧点时间了,据我推测,很快就有官府的人来盘问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