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海大江眉宇紧缩,按理说他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伶俐之人,可刚才徐仁友这番言论,不要说听明白了,简直都有点让他不知所云。
在座的其他人也和他大同小异,唯一不同的可能只有温子琦一人了,只见他在迟疑了几息后竟然若有所思地笑了笑。
这抹浅笑虽然不是很大声,但是却将众人的视线全都聚拢了过来,尤其是姬雪冬和秦可卿,而是眸中带着一抹惊诧。
若说在场的人当中谁最了解温子琦,那恐怕没有人能比的过秦可卿,所以当发现他神色有异,秦可卿便第一时间觉得对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。
按理说姬雪冬一个混江湖的杀手,论城府应该不比在朝为官的秦可卿差多少,可让人惊诧的是,这小姑娘竟然直接问道:“哥,你怎么了?”
温子琦完全没有想到姬雪冬会问这么一句,一脸震惊地看着她,此时他的双眸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睿智,就好似一个严厉的兄长要说教妹妹一般。
其实话一出口姬雪冬便发现自己可能问的不是时间,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,岂是你想收就可以收回来的,只好战战兢兢地看着温子琦。
亦或是觉得自己的眼神太过严厉,温子琦轻轻将右手一挥,笑了笑道:“没事,就是突然觉得徐兄真是个人才!”
这蓦然的一句属实让在场的人愣住了,尤其是刚才失言的姬雪冬,更是惊讶地张大嘴巴,饶是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,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好在旁边的秦可卿发现二人似乎陷入了困境,便莞尔一笑道:“你这话说的,老徐能够这么多年没有被官府的人发现,这样的人若不是人才还有谁能算的上!”
听他这么一说,姬雪冬和温子琦相视一笑,大家都是聪明人,知道秦可卿这是在帮大家调停,便默契地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,姬雪冬更是古灵精怪的打了个响指道:“是不是人才这事我觉得还是问问本人最好!”
徐仁友完全没有想到最后会回到自己这里,苦涩地干笑了一声道:“我那里算是什么人才,充其量算是一个。。。算是一个,”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,而是转眼看了一下刚刚称赞自己的温子琦。
此时他的双眸就好似可以射出穿透人体的利刃一般,上上下下将温子琦扫了个遍,可让他郁闷的是,对方一脸坦然浑身上下丝毫没有做作。
“怎么了?”温子琦何等聪明焉能不知道徐仁友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,便毫不避讳地说道:“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神里有很多想说的呢?”
听闻道破自己的目的,徐仁友尴尬地笑了笑,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,而是巧妙的将话题移开道:“海大江,你刚说你手下有二三十个孩子,那么这些孩子的年龄都是几岁呢?”
一脑袋问号的海大江,心中还正在盘算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,蓦然间又听到在问自己问题,便不耐烦的一挥手道:“少他妈的烦我,没看到我正忙。。。”
话说至此蓦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对此人这种态度,便连忙抬手在自己嘴巴上轻轻扇了一下打趣道:“呸呸呸,瞧我这张嘴!”
嘴上一面打着趣,手上也一刻没有停闲,连忙抓起面前的酒壶就要为其斟酒,可无奈桌子太大,只能尴尬地伸到一半。
“我不需要!”徐仁友自然知道海大江是想要干什么,便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了把酒言欢的地步,虽然我们现在坐在一个桌子上,但是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我不是一路人,这种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能免则免吧,一来你也并非真心想和我喝酒,二来我看着也觉得恶心!”
俗话说的好,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,徐仁友这话虽然说的不中听,但却可以让海大江从尴尬地场面中撤了出来。
只见他嘴角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,缓缓地将手臂收回,顺手将酒壶放在面前说道:“徐兄快人快语,此意正和海某的心意,你说的一点没错,你我之间并无私交,若说真有一点关系,那也就是我儿子的娘现在是你的老婆!”
海大江这番话属实有点不好听,若是放在以前,徐仁友定会站起来反驳一二,可此时的他不知道是释怀了还是根本不屑语气争执,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,“我之所以是忘春的养父,还不正是拜阁下所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