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就这么办。现在还是先想想陛下的身体怎么办?我看还是先回京,再遍请名医为陛下医治。”
傅安歌和萧承川对视一眼,动作几不可见地点点头,然后上前向睿王行了一礼。
“睿王殿下,这两日长宁观陛下的症状,倒是忽然想起幼年时我母亲曾经提到的一种情况,左右如今没有法子,回京也需要时间,不如让我一试。”
睿王审视地看着傅安歌,似乎在考虑。
无人在意的地方,景王对不远处的小太监打了个手势,得赶紧把剩下的药销毁掉。
萧承川眼神一暗,只当没注意。
“我记得长宁郡主的母妃是出身南洲云家,云家以医药立世,说不定真有解决寻常大夫不曾见过的疑难杂症的法子。”又是许贤妃开口。
睿王也恍然想起了当年一身好医术,为人又极为大方和善的傅家夫人,看向傅安歌的眼神多了几分温和道:“那长宁不妨试试,只是切记不可损伤陛下龙体。”
傅安歌颔首应是,便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药,向晟帝走去。
周贵妃夹枪带棍道:“长宁郡主可不要仗着一点医术,就给陛下吃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傅安歌脚步一顿,回身微笑道:“贵妃娘娘放心,微臣自然不敢像贵妃娘娘一样什么都喂给陛下。”
旋即不再停留,将瓷瓶中的药倒出些许,点在晟帝陛下人中与两侧太阳穴,便起了身。
睿王眉头微皱:“长宁,这样就可以了?”
傅安歌笑着点头:“陛下如果确实是中了我母亲说过的毒,那不出半盏茶的时间,陛下就会醒来。”
此言一出,在场的王公贵胄们皆面露震惊。
“什么?长宁郡主的意思是陛下这是中了毒?”大臣中传来一声惊呼。
睿王沉声道:“长宁,这话可不能乱说,你有几分把握?”
傅安歌淡淡道:“回王爷,事关陛下龙体,长宁自然不敢胡说,至少有七成把握。”
这是极为保守的说法,实际上在东方连云取出药的时候,最后一丝可能的意外已经被打消了。
周贵妃冷哼道:“长宁郡主医术不知道如何,说大话的水平倒是不错。”
傅安歌不卑不亢道:“若论说大话,长宁自认比东方先生还是逊色许多。”
“大胆!”周贵妃气急,正待发作,却被一道欣喜的声音打断。
“陛下,陛下。”总管太监冯吉满脸欣喜,涕泗横流,全然没了往日的稳重,“陛下醒了!”
一时间营帐里的人都激动地围了上去,口中呼着陛下,生怕慢人一步,仿佛谁的表情不够激动,就不够忠心一般。
睿王上前一步,果然看到晟帝已经睁开了眼,还带着初醒的茫然。转头看到众人如此纷乱的模样,皱眉道:“像什么样子!”
又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傅安歌,语气温和了许多道:“长宁,你来看看。”
傅安歌听命上前,给晟帝检查了一番,道已经无大碍。晟帝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