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歌不解地问道:“这玉佩到底有何秘密?”如果只是一个信物,梦溪谷已毁,得到它也没有意义,又怎么会引得那么多人争夺?
云鹤年叹了口气,郑重道:“它不仅是梦溪谷谷主的信物,更重要的是一把钥匙,一把开启梦溪谷禁地的钥匙。说不定……”说着他看了眼傅安歌,“说不定那里能找到秦王所中之毒的解法。”
……
离开悬壶斋,转头带着追云追月去了京城中有名的琅华居。
琅华居建立已有百年,主要经营衣衫、首饰,据说无论男女,下至垂髫小儿,上至黄发老者,都可以在琅华居找到满意的东西。其创立者戚辛夷当年江湖人称辛夷公子,但直到有一年这位极为低调的辛夷公子终于露面于人前,人们才知道一直以为的辛夷公子竟然是女儿身。
自从以女子身份走到台前后,琅华居就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打压,幸而戚辛夷确实天纵奇才,对此情况更似乎是早有预料,虽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低谷,但琅华居还是挺了过来,并且传承至今。而当初参与围堵打压琅华居的一些产业,早已湮没在百年烟尘中。
傅安歌来此,是来为端午的宫宴做准备。
刚被晟帝封为长宁郡主,这次又因为救驾得了封赏,此次宫宴倘若她随随便便轻衣简衫那是对天子的不敬。更何况这次还有西梁使节出席,因此这场宫宴上所有人的表现,更意味着大晟的国威与脸面,容不得任何人轻慢对待。
而且,傅安歌也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,既然有能力选择合适的衣服首饰,她也没有一定要打扮的一副无欲无求的爱好,自然要选择合适的东西。
“长宁郡主!”傅安歌刚迈进琅华居的大门,就听到一道惊喜的声音,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丫头机灵地上前行礼,“您随我来,我们东家的要是知道您来了,一定是极开心的。”
傅安歌微微一笑,跟着小丫头向三楼走去,琅华居的东家平日都在那里待客。
“等等,”突然一个男子挡在了几人面前,不满道,“方才你们不还说东家不方便见客吗?怎么如今又方便了?莫不是故意唬我。”说话间还故意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傅安歌。
小丫头不卑不亢笑道:“您若与我们东家的有约在先,我们琅华居自然万万不敢爽约。可您既无拜帖,又无约定,突然便要见我们东家,未必有些失礼。至于这位,于我们东家有恩,自然是与旁人不同。”
男子仿佛赌气一般嘟囔着下了楼去,经过傅安歌时还瞪了她一眼。
傅安歌看似随意的视线从青年身上划过,心中便有了底。这人虽然装束与大晟相似,衣襟上的绣纹却不是大晟常用的样式,而是沙棘草纹——这是西梁贵族常用的纹样。
傅安歌继续随着小丫头拾级而上,原本嘟囔着不满的青年忽然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的背影,眼神中的轻佻消失殆尽,只余下震惊与思索。
刚到三楼,一个红衣似火的年轻女子便笑着迎了出来,将傅安歌引进屋中,嗔怪道:“你来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。”
傅安歌早知道她的性子,也笑道:“这不是戚东家事忙,怕耽误戚东家接待贵客。”
红衣女子正是琅华居现任东家戚易水。琅华居历任东家都是姓戚的女子,旁人都以为是戚辛夷的后代,傅安歌却知道,戚辛夷并未留下任何血脉,历任东家其实都是前代东家的养女。
戚易水仿佛惊奇一般绕着傅安歌打量了一圈感叹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