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瓜洗干净,切成四条,去掉里面的瓤,然后用盐腌制去水,加入大料辣椒汁水进行腌制。番茄洗干净,在上面划十字,用开水烫掉外层的皮,去蒂切成小块,然后放入罐子里捣碎,过滤出汁水,倒入锅里加入冰糖,大火烧开,小火收汁。土豆切成小条,洗去淀粉备用。杀好的鸡切成几份,留作中间的部分熬成鸡汤,煮好捞出,撕掉上面的肉,鸡架留下继续备用。鸡翅、鸡腿过一遍蛋液,过一遍面粉,然后涂上馒头糠,放入油锅里炸,炸熟捞出。面条下锅,黄瓜切丝,葱姜蒜、辣椒面、酱油、芝麻、花生豆、麻酱等调汁,做成鸡丝凉面。“哎,这晌午都过了,饭还没点呢。”陆师父伸长脖子往厨房里瞧了又瞧。“陆师父,你要不再吃点糕点。”竹哥热情推荐眼前的糕点,青哥儿刚想说喝点茶,就被陆师父拒绝了。“算了,一上午只喝茶吃糕点了,都要吃哕了。”陆师父摆摆手,坚决表示不吃了。“来了,来了,我给你们介绍啊,这是小菜腌黄瓜,烧茄子,这是炸鸡,土豆条,沾着这个番茄酱吃的,主食就是鸡丝凉面。”“尝尝,很好吃的。”几个人早就饿了,一个个狼吞虎咽起来,不过也是真的好吃。麻酱的鲜香,炸鸡的酥脆,土豆的酸甜,黄瓜的脆甜,茄子的软糯让几人欲罢不能。“嗝,好饱啊,不过真的好吃。”竹哥揉着肚子躺在椅子上,晒着太阳,摇摇晃晃,好不惬意。不过持续这样吃让他也有了烦恼,马上就要成亲了,他却胖了,若是穿不下喜服那就尴尬了。念叨着念叨着,亭哥和竹哥的成亲礼悄然而至。“慢点,轻拿轻放,今年刚买的。”青哥儿不停地嘱咐搬东西的人。村长知道他们搬家,便找了下些帮他们,所以就有了一大早,许多汉子站在门口挤着往里面搬东西。“这阵仗也太大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抢东西呢。”竹哥默默站在院子角落里,看着人来人往,默默缩小了自己的存在。家里的贵重物品,青哥儿放在了其他地方,并没有让村子里人沾手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办完,陆肖直接给他们点铜钱,他最近太忙了,没有精力招待他们。最后,青哥儿站在菜园子轻声叹气,才吃上菜,就又没了。要知道,一旦他们离开,这院子里的菜肯定被村里人占便宜摘走。陆肖从后面牵住他的手,安慰道:“没事,我们多回来看着,不会便宜其他人的。”这是没办法的事,青哥儿也只能妥协。成亲前一天晚上,亭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,不敢想象自己真得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。宽敞的大院子,独立的空间,喜庆的红灯笼,心爱的夫郎,梦中一切他全都实现了。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,他使劲揉了揉脸,让自己清醒过来,回屋睡觉了。陆肖刚从师父屋子里出来,回屋看到青哥儿还在那看医书,直接夺了过来,让他休息。“好了,睡吧,晚上看书对眼不好。”陆肖强硬地抱着青哥儿上了床,完全不听他解释,然后将人抱进怀里,嗅了嗅他头发上的香味。“宝贝,你好香啊!”青哥儿一激灵,赶紧离他远点,明天可是竹哥的大事,他绝不能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工夫。“好了,我今晚不碰你,毕竟明天是好日子。”然后,陆肖故意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不过,明天一过,你要加倍补偿我啊,宝贝。”青哥儿捂住耳朵,躲进被子里,一副装死的样子。天未亮,亭哥就去找陆肖,将人拽起来准备。陆肖、福哥作为接亲的人,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聘礼、红包、礼糖等。陆肖在聘礼中瞧见了阿爹留给他们的簪子和官方赏的玉镯,偷笑了一声,没想到亭哥这么耐得住气,直到现在才给竹哥。亭哥本想也去镇上雇个轿子,但被竹哥拒绝了,陆肖那是林爷爷帮忙,他们不必要跟着学。但亭哥还是雇了匹马车,敲锣打鼓地上门迎娶竹哥,媒婆一张巧嘴,夸的双方都很满意,哪怕是陆二哥也笑的合不拢嘴。“竹哥,给我回家吧,我一定会对你好的。”竹哥红了眼,他回头抱了抱父母,然后颤抖着手搭在了亭哥宽大的手掌上。这一刻两人都感慨万千,他们等了多年,守了多年,历尽千难才终于走到了修成正果这一幕。村长夫人笑着流泪,现在的她彻底没了其他心思,只要儿子们健康幸福,她怎么样都好。亭哥撒完铜钱和糕点,便带着竹哥绕着村子转了两圈,最后回了新家。“亭哥跟着陆肖也有出息了,这排面办的是真不错。”“是啊,你都没看见他带过去的聘礼,那玉镯子,晶莹剔透,看着就是好东西。”“是啊,我也瞧见了,看着比青哥儿那时候的聘礼还要好。”“那你们是没瞧见青哥儿手上也带了个差不多样式的,他伸手干活的时候,我可是看的真真的。”“呦,也不知道青哥儿和竹哥儿走了什么运,有这么好的命嫁到陆肖他们。”“是啊,哪像我们一辈子都没戴不上那好东西。”因为有村子的原因,今天参加喜宴的人多了不少,村子里的妇女夫郎挤在一起说闲话,那可热闹多了。也幸亏陆肖他们考虑到人多这一点,否则可能要闹笑话。林爷爷、张掌柜虽没来,但还是送来了礼金,这让亭哥还有些不好意思。“竹哥,赶紧吃饭吧。”青哥儿趁着人少将饭送进了屋里。“青哥儿,你可算是来了,我都快饿死了。”“你是不知道,这喜服穿身上勒人,难受的很。”竹哥一旦开口,就絮叨起来,停不下嘴。“你先吃饭,得留点力气,晚上好办事。”“青哥儿,你坏,我不理你了。”竹哥酒楼开张村长难得高兴上头,喝了不少酒,最后是被人抬着回去的,弄得在场的不少人笑哈哈。亭哥也被灌了不少酒,晕晕乎乎地进了屋,留陆肖在外送走帮忙的人。青哥儿将吃席剩下的不少菜送给了帮忙的嬷嬷婶子,让他们不用客气。“那我们就收下了,你们真是太客气了。”其中一个外向的婶子喜笑颜开地接了过来,其他人也就没有客气。亭哥紧张地攥着手边的被单,别看他老是嘴上没个把门的,实际上就是个小白,以至于他听到一点动静,就吓得不行。突然,门从外边打开,他送来手边的被单,只是试探性地吻了一句:“青哥儿,是你吗?”来人没有回答,而是步伐沉重,或者可以说是走路颠三倒四,一会儿往左,一会儿往右,而且那么宽大的脚,一看就不是青哥儿。意识到可能是亭哥进来了,他壮着胆但声音还颤抖着,“陆永亭,是你的话,就说话。”来人在他脚边站定,扑面而来的不仅是浓郁的酒味,还有压迫性的气势,竹哥试探性地推了他一下,但是没有推动,只能气鼓鼓地坐在床边。等了一点时间,亭哥像是反应过来,怔愣机械地掀开了盖头,然后对着竹哥傻笑。竹哥戳了一下亭哥的额头,没好气地说:“你是不是喝傻了,怎么这么呆。”不管竹哥说什么,亭哥都只会点头答应,乐的竹哥笑开花。还没等竹哥笑完,亭哥直接压在了竹哥身上,惊得竹哥一激灵,赶紧推开亭哥。“你别装傻啊,还没喝交杯酒,不要跟饿狼似的。”竹哥刚说完,就见亭哥猛的起身,然后鸩上两杯酒,一杯递给竹哥,自己一饮而尽,然后又扑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