芋头肉松软,一口下去,满嘴喷香。
老赵伯笑着道:“还是你小子运气好啊,这么好的东西都能被你碰上。”
方钰勋将温热的水递到糯哥儿嘴边,“是糯哥儿运气好。”
老李伯笑着看向糯哥儿,“你又怎么运气好了?说来听听。”
糯哥儿就着方钰勋的手喝了一口水,支支吾吾道:“是芋头喊住我的。”
他刚才回来后就把身上的泥擦掉了,应该不会被发现吧?
老李伯差点笑出声,“它怎么喊住你?”
糯哥儿将脸埋进方钰勋怀里,不吭声了。
方钰勋偷偷指了指糯哥儿包着一截棉布的腿腕,老李伯和老赵伯会意,皆无声的笑了。
糯哥儿运气确实好,这么好的东西,旁人想被绊倒还没机会呢。
隔天,老赵伯和老李伯起的很早,方钰勋听到动静睁开眼,无声的看着他们。
老李伯比了个下山的动作。
方钰勋知道要他们是要回村了,点了点头。
老赵伯心心念念着在县城里打工的赵保务,洪水一退,自然在山里待不住。
老李伯和老赵伯走后,方钰勋也没了睡意。
他想将昨日捡的蘑菇拿出来晒,麻袋一拉开,他看到里头多了一只兔子和一罐酒。
他一愣,不禁勾起了嘴角。
糯哥儿醒时天色已经大亮,方钰勋没在山洞,小平头也不在,角落里的麻袋都不见了。
糯哥儿嘴一瘪。
夫君定是偷偷和小平头出去了,还不带他。
他捂着肚子,又饿又委屈,想着想着眼里便蓄上了泪。
他张开嘴,打算趁着没人放肆痛哭一回,就听耳边传来方钰勋的声音。
“糯哥儿?”
糯哥儿浑身一僵,他看着走近的方钰勋,眨巴眨巴眼,一滴泪珠从睫毛上滚落。
方钰勋笑着问:“一大早的,你哭什么?谁欺负你了?”
糯哥儿合上嘴,嘴唇颤了颤,一头扎进褥子了。
糯哥儿没脸见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