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槐树掩着的是一道大约四五十米长度的沟谷,沟谷深处有几簇密实的灌木,几人相继钻过灌木,忽觉眼前一亮,不觉深吸了几口气。
说不上繁华如镜胜似仙家,却也是绿意勃然流花撒缀。
谢玿说道,“很不错,好地方。”
赵元冲暗里在衣袖中捏了捏谢玿的手指,谢玿却并没有回握他。
赵元冲好生奇怪,去回头看她,却见她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那边许襄儿已经嚷叫这奔向一处小楼去了,“师傅!师傅!有客人啊!”
谢玿趁机一甩赵元冲的手,站在楼前通道口,道,“你们先进去吧,我瞧着这机关很有意思,我留下看看,随后再来。”
此时此刻,赵元冲也不好与她计较细谈什么,心想反正回去有的是时间,倒时再与她好好说话。便只留了两名护卫与她呆在一起,领了众人进楼去了。
说是师傅,其实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明艳女子。
这女子便是先前许襄儿所说的不算枉死的建材商人,沈世昌的独女,沈雁杳。
沈雁杳只怔怔看着赵元冲,却连许襄儿的陈述都不怎么在意了,那眼神让辰良暗暗挑眉,实在也不是第一回见了。
直至许襄儿说到自己和小槐已经被李忠达发现时,沈雁杳才回头看了看她,命身后一精神矍铄的白须白巾的老仆送许襄儿出去。
只是许襄儿与赵元冲都没瞧见,她暗里向那老仆使了个眼色。
两人走后,沈雁杳给赵元冲斟茶,竟然连手都是激动到颤抖的。
赵元冲道,“姑娘认识在下?”
沈雁杳抿唇嫣然一笑,道,“公子大概不记得了,奴家原先。。。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,在京城。”
一旁的贺奔与辰良皆大为震惊,暗自提防。
“既然如此,还望姑娘替在下保密,至于李忠达一事,在下定会尽力彻查。”
“公子言重了。”沈雁杳微微一服,接着道,“只是。。。奴家有个不情之请,亦是奴家平生所愿,还望公子成全。”
赵元冲一怔,随后温和笑道,“姑娘请说。”
沈雁杳痴痴望着他,柔声道,“奴家不奢求追随公子左右,只求。。。”她抬头看了赵元冲一眼,柔声道,“只求今后公子功成事毕,能给奴家一席之地,奴家愿为妾为嫈侍奉公子一生。”
赵元冲愣了一瞬,又道,“功成事毕?姑娘莫不是在说笑?”
沈雁杳又正色道,“不,奴家相信,最终能登大位,配得上那九五之尊之座的,只有殿下。”
贺奔忙推开窗四下查看。辰良神色急惶。
沈雁杳道,“殿下放心,此处只有奴家一人,这些话出了这楼,再无人知晓。”
赵元冲却只是喝茶,不疾不徐,慢条斯理。
沈雁杳犹豫片刻,小声道,“奴家对殿下一片赤诚真心,实不相瞒,奴家。。。奴家在各处尚有些家仆,今后若有幸,可得殿下垂青一用,能被殿下驱策,即使粉身碎骨也心满意足。”
赵元冲这才又抬头看了看她,只见她姿容妩媚艳丽,身段风流,一双美目期盼的望着自己,便问道,“比如,允州府衙的小槐?再比如,你早就得知我已经到了允州府?只是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