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在高中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的,后来才知道,这也属于一种心理疾病。她这个情况也只有她的高中班主任知道。高考结束后,班主任还嘱咐过她,到了大学要去看心理辅导老师。
她慢慢抬起双手,指尖泛白,十指还在颤抖。过了好几分钟,陈若星终于恢复正常了。
尽管卫母为她换了新的床铺,这张床应该是她有生以来睡得最昂贵的床了,不软不硬的床垫,睡在上面,舒适的让她喟叹。
这一夜,陈若星睡都很浅。她梦到了很多光景,反反复复,她梦到过很多次。
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站在走廊上。
阿婆手里拿着一根竹棍,“以后还跟男孩子出去玩了吗?!”
“阿婆——”
“伸手!”
话音一落,竹棍狠狠地抽在小女孩的手上,掌心一下子就红了。
“还出去吗?”
伴着责问,是一下又一下的抽打。
陈若星好像一个局外人,看着梦中的小女孩子,无声的流着泪。
小女孩的掌心慢慢地流出血,颜色那么的鲜艳。
“阿婆,疼!”
“记住我说的话了吗?”
“我会听话的,我再也不和他们出去玩了。”
再后来,她看到了阿公在为小女孩包扎伤口。阿公叹息着,“若星,你阿婆是为了你好。不要怪阿婆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甜甜的。“阿公,我的手已经不痛了。”
……
第二天,陈若星醒来的时候,眼睛又红又肿。她赶紧去洗手间用冷水敷了一会儿。
下楼后,还是被卫母发现了。“若星,昨晚没睡好吗?是床不舒服?”
“不是的,是我有点想家。”
卫母怜爱地摸了一下她的头,“好孩子,别担心,你阿婆阿公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等放假,我就回去看他们。”
卫母:“先来吃早饭。”
餐厅里,卫澈和卫凛都在。卫澈已经吃完了,他并没有走,似乎在等她。
“大哥早上好。”陈若星喊道。
卫澈冲她微微一笑,“早,吃饭吧。”
陈若星观察一下,卫凛就坐在餐桌外口,她想绕过去坐他的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