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恐怖经验……?到底怎么回事,我不懂。」
「梗子小姐的模样,很吓人,于是……」
「请等一下,这是诱导式的质询吗?我不在现场。我说,听到声音了。不可能知道实际情形。」
内藤显然很狼狈。榎木津■看得到■什么。中禅寺敦子似乎也察觉到了,我们屏息注目着事情的发展。可是榎木津的追击等于是意图不清。
「啊,是吗?那么,牧朗君是自己关起门来的喽?」
「门,哪里的门?」
「你用工具敲破了的那个书房的门。」
内藤的脸色发白了,嘴角有点儿痉挛。
「说奇怪话的侦探先生呢。知、不知道啦,那种事儿!」
榎木津如雕像般动也不动。那颜色很淡的眼瞳中,到底映着什么?我不由得凝视起半闭着的大眼睛。榎木津说道:
「你认为牧朗君还活着吧。」
「当然!所以赶快、请赶快找到那个男人,然后赶快结束这令人庆烦的犯罪事件!」
内藤的表情突然哀怜了起来,如此恳求着,我觉得只有他说的话是真心的。
「内藤先生所说的那可怕的人体实验,到底是什么样的实验?内藤先生晓得牧朗先生在做什么研究吗?」
中禅寺敦子问道。
内藤稍微恢复了冷静,再度坐到床上。可是,闪烁地窥视着榎木津的样子,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。
「我知道的不多,但那男人好像在制造hounkuru。」
「huunkuru,那是什么?」
我回答了榎木津提出的问题:
「链金术中的『人造人』,利用各种材料在玻璃瓶里制造人。」
内藤接下我的话说道:
「我曾经从他那里听到一些。他问我,你认为并不是经由性交生出来的孩子,会有爱情吗?如果你们怀疑的话,可以去调查那家伙的研究室,研究的成果完整地留着。」
如果是事实,那可真恐怖。又不是中世纪的欧洲,我可不想去想,每天夜里人为了制造人而灌注心血的光景。
「他还说,制造出来的『婴儿的胚胎』,如何在母体着床,是最大的问题。」
「那么,梗子小姐肚子里的孩子……?」
「我能确定不是那家伙的孩子!因为那两个人从来没有实行过夫妻关系。」
「内藤!只靠猜测说些随随便便的话,是不可以原谅的唷!」
始终保持沉默的久远寺凉子,忍耐似乎到达极限似的激昂了起来。白皙额头中央的静脉,透明地浮了出来。
「是真的,我从梗子那里直接听来的。要不然去问她本人好了!」
「那种不道德的事情能问吗?真不知耻。」
「哼,什么不道德?对当事人来说,可是很严重的问题唷!不过,那种事的确无法和家里的人商量。梗子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,她不会向双亲抱怨老公不去香闺,更不会向做姐姐的你告白了。但我是个外人,这个家里能商量的只有我。那个人很烦恼呢,有个严格的母亲、爱讲理论的父亲,然后你……」
「够了,请别再说了!」
久远寺凉子在颤抖。她似乎察觉了内藤接下去要说什么话。我总觉得她很可怜,我很想说些什么话,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。出声的是榎木津。
「那么,果然是你的孩子吗?」
大家都静悄悄了。
「说什么傻话!你从一开始就胡说些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