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,李震天和欧阳兰走了过来,众人已是在此等候。
李震天看着他们,说:“都站着干什么,坐下吃饭啊。”
李羽先开口的说:“二娘说要等你来了之后才行。”
李震天微微皱眉,看着周唯敏。
“是的。官人,我一直都想说了,这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。您是一家之主,姐姐是正室。众人理应等你们。还有一个事情,就是,主子是主子,下人是下人,不能说在一张桌子吃饭的。平日里,在家里也就算了。这如今这到了外面,让人看到了该笑话我们主仆不分了。”
李震天还未开口,欧阳兰急了起来,说:“主仆不分?谁是主,谁是仆?”然后走到剑馨的旁边,说:“我的人不用你管,你管好自己的丫鬟就行了。”
“姐姐您说这话。我的确是个偏室,但是我的丫鬟是丫鬟,您的丫鬟就不是丫鬟了?难道您的丫鬟就该有特权了?”
“呵!我早看出了,你就是看剑馨不顺眼。”
“姐姐,我没有看任何人不顺眼。不过是该有的礼节不能废。”
“我是一个江湖人,不喜欢那繁文缛节的东西。”
“江湖人就可以没有规矩和礼数了吗?如今官人的生意越来越大,在这江湖威望也是与日俱增。若是,将来有人来咱们家谈生意,看到家中一点规矩都没,这成何体统?”
剑馨拉着欧阳兰,说:“行了。小姐,二夫人说的也没错的。我。。。”
“我什么我?有我在,你还怕了她不成!”欧阳兰打断剑馨的话,说着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显眼的黑色匕首,就走向周唯敏。这匕首是欧阳兰的父亲欧阳坚打造“破天刀”之后,用余下的材料制成了一把匕首,削铁如泥,锋利无比,给欧阳兰做防身之用,欧阳兰和剑馨一起给这个匕首其名“兰馨”。
周唯敏看到这个情形,大惊失色,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。也不敢想,这欧阳兰说着怎么就把匕首都掏出来了。
见欧阳兰拔出了“兰馨”匕首,吓的剑馨赶紧拦住欧阳兰,握住她拿匕首的手腕。不住的喊,“小姐,小姐!”剑馨本就是一个丫鬟,从不想争什么,更不愿看到欧阳兰这样再把矛盾激化。
一只宽大的手一把抢过了欧阳兰手中的匕首。看着李震天抢过自己手中的匕首,欧阳兰怒斥:“哼!你也向着她是不是?!”
“此事,唯敏说的有些道理。”
“所以呢?李大官人是想说的,是我的不是,是吗?”
周唯敏看到这个场景,反而得意起来,说:“官人公私分明,我们这做妻妾的,当然是听官人的。”
“你也少说两句吧。”李震天没好气的瞪了周唯敏一眼。
“是,是。”
“行了,我说一下吧。”然后李震天把匕首递给了剑馨。剑馨拿到匕首,然后在欧阳兰的腰间把刀鞘给拿了过来,将匕首入鞘,紧紧攥到手里,生怕欧阳兰再给她抢了去。
“先坐下吃饭吧,剑馨,赵束你们也坐。还有你俩。”李震天向站在那里茫然无措的小儿子李羽,以及在其母亲身旁已经保持警戒的大儿子李龙战挥了挥手。
众人都坐了下来,李震天说:“这个家,的确是该有些规矩。这点,二夫人说的的确不错。”
欧阳兰一听,便想发作。
“但是!”李震天又说了起来:“刚刚二夫人说的特权,的确是有。”看了看一旁的周唯敏。然后语重心长的说:“家里有三个人身份特殊。第一个就是吉叔,吉叔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咱爹鞍前马后的。我,还有兰儿,是吉叔看着长大的。那时候,镖局刚有些起色,咱爹走的早,我十六岁就接手咱家的镖局,也是吉叔一手照料镖局的事。以致现在,吉叔还是一个人,连个老婆都没。我曾对吉叔说过,会把他当亲叔叔一样对待,将来给他养老送终。第二个是赵束,赵束是我特邀他来我们家的。他在家可不是下人,他是战儿和羽儿的师父,亦是我的座上宾。”
“庄主,您言重了。不过是您好心收留我而已。”
“说得这叫什么话,以你的武功,哪里去不得。你愿意留下帮我教孩子武功,培养镖师,趁闲还能处理一些镖局的事务,已是帮了我大忙了。最后的就是剑馨!”李震天看了看剑馨,说:“剑馨以前的确是铸仁门的丫鬟,可是,岳父大人当年已经将剑馨逐出铸仁门了。也就是说剑馨本就是自由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