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太迟了,灵枢,太迟了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邹容泽大声指挥司机:&ldo;不去酒店了!先生!请你送我去最近的警署!&rdo;稍待片刻,他更正道:&ldo;不,请去长安市公安局!&rdo;
一叠小费越过防盗窗,落在副驾驶上。
&ldo;请你开最快速度,如果超速,我来赔偿!&rdo;
作者有话要说: ‐‐久别重逢的邹先生,一颗过期糖,和一个最简单的推理。
有姑娘问我是不是西安人,也有人说看了这个故事,有点不敢去芙蓉路和曲江了。我要说,西安真的很好啊,推荐大家去看看。我在动笔创作这个故事之前,专赴西安取材,我在文中所有关于这个城市美好的描述都完全不夸张,给西安打个call!
第22章誓言
长安市公安局里一片人声鼎沸,房正军满心着急,一急他儿子受伤被挟,二急犯罪嫌疑人手里有枪,还是两把枪。
房灵枢勇敢,并且制止了秦都医院的骚乱,这是好事,但这乱子里有他洗不脱的责任‐‐抓犯人是对的,但首要是维稳维稳‐‐现在倒好,把自己搭进去了,还给人家又送一把枪。
这个儿子他关心不多,但脾气太了解了,热血上头就是老虎口里他也敢伸个手。今天就是给房灵枢最大的教训,摸老虎舌头,给老虎叼了。
乱子是捅大了。估计今晚李成立就得去省厅汇报,他这边正在指挥部署,偏偏又有个莫名其妙的美国人找上门来,指名道姓要找&ldo;房正军房先生&rdo;。
房正军以为他是报告案情的市民:&ldo;叫小陆带他去做个笔录。&rdo;
&ldo;不是的,他说只见你一个人。&rdo;
房正军回过味儿来,觉得对方的称呼有些奇怪,这不像一般市民来找公安干警的腔调,而且还是外籍。
他在办公室里见到了邹容泽‐‐他留了个心眼儿,安排在自己的屋里见面,因为听说对方是美国人,又知道自己的姓名‐‐房正军隐约觉得,此人可能是灵枢的朋友。
有种很不妙的感觉。
邹容泽轻装简行地来了,他连行李都没拿,下车就奔进公安局大院,司机在车上大喊&ldo;你的箱子&rdo;,只换来邹容泽一句&ldo;送给你了!&rdo;
他在沙发上等着房正军,一见他进来,就立刻礼貌地站起来。
&ldo;房先生,幸会,我是kev邹,邹容泽,灵枢的朋友。这是我的护照。&rdo;
房正军有些迷惑,他上下打量邹容泽‐‐直鼻方腮,更兼剑眉星目,颇有点关中大汉的味道,他是传统戏文里喜爱描写的国风美男子,若是白袍冠缨,竟可以扮演七进七出的赵子龙,若是画个红脸带个美髯,扮演关公也不难看。
只是他脸不红不白,倒有些肤色偏黑,身材格外魁梧高大,这和他彬彬有礼的态度形成意外的反差。
房正军注目于他精壮的肌肉,心想,这是个练家子。但他态度温文有礼,看得出十分着急,却还能保持礼貌和冷静,若是不看外貌,倒像个大学教授。
对方客气,房正军自然也就客气,他没空倒水递茶,只拿了一瓶怡宝递过去:&ldo;有什么事,你就说吧。&rdo;
&ldo;我知道灵枢出事了。&rdo;邹容泽拿出手机:&ldo;他出事之前,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,我想我应该能够提供一些帮助。&rdo;
房正军微妙地看着他,且不去听那个电话的录音,他思量片刻,索性干脆问出来:&ldo;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?&rdo;
&ldo;恋人。&rdo;邹容泽亦大大方方地坦诚:&ldo;我已经向他求婚,但他为了回来办案,拒绝了我,我们现在‐‐现在‐‐我相信他还爱我。&rdo;
……爱你奶奶个腿儿,什么场合什么情况,你还在这里表起衷情来了?!知不知道你对面站的是房灵枢的亲爹?!
邹容泽当然看见房正军顿时发绿的脸色,他紧急地补充:&ldo;请相信我,我的确不是无关闲人,事发前一周左右,我都在和灵枢保持联系。&rdo;
事关紧急,已经顾不得房正军的小情绪了,邹容泽现在只想立刻知道房灵枢的情况,就算帮上一点儿忙都好‐‐哪怕房正军觉得他冒失唐突,那都是后话,先救灵枢才是要务。
他干脆把整个皮夹都打开,以沉稳而快速的语调进行自我介绍:
&ldo;我是现役联邦调查局特工,负责刑事侦查,所在分局恕我无法告知,但您可以从我的证件上自行观察。我卒业于麻省理工大学,是生物化学博士,并且有医生执照,爆破和拆弹我也能给予技术指导,在fbi,我负责犯罪心理调查和侧写。&rdo;
说着,他迅速展示了一下他的肌肉:&ldo;虽然没有佩枪,但以您的专业眼光,应当看得出,我在徒手搏击方面无需警方保护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,好逼装在大事上,邹凯文平时不装逼,但该秀履历的时候就要果断秀起来。这一波操作很骚,果然镇住了房正军,对方态度立刻缓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