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,邹凯文顿时生了恶作剧的心思,他按住房灵枢,自己把电话接起来:
&ldo;爸爸,我和灵枢在接吻,有什么事?&rdo;
房正军在那头怒吼:&ldo;我开的免提!&rdo;
房灵枢想打死这个骚公鸡,他赶紧抢过电话:&ldo;怎么了爸?&rdo;
&ldo;你俩说对了。&rdo;房正军掩饰不住的喜意:&ldo;我们才查了两个站,就有线索,卢世刚真在上面有大量访问记录。&rdo;
房灵枢和邹凯文全都坐起来了。
&ldo;不过不是天主教,是一个佛教综合网站,上面什么都有。&rdo;
这都不是事儿,有就行了啊!
&ldo;都写了什么?&rdo;
&ldo;还不清楚,网站是每三个月自动删除,刚把他的记录全部删掉了。但工程师说可以恢复,我们这边正在做数据复原。&rdo;房正军也是喜上眉梢,他干咳两声,走去门外:&ldo;你们俩早点睡‐‐你身上有伤,别跟小邹乱来!&rdo;
你说这些有什么用,电话挂了,他们立刻就乱来,不仅狂喜乱舞,还惊涛骇浪。
第41章郑总
房灵枢忘记是在什么书上读过了,仿佛是一本通俗读物,它说人的运气就像撒在棋盘上的大米,这里少一点,那里就多一点。捱过坏运气的日子,好运气总会到来。
这说得很有道理,又或者是天意也为冤死的受害者感到不公,总而言之,许多意想不到的线索和证据,都从天而降地砸下来。
他和kev赶赴南京,专为去见那位最后的目击者。颇经周折,午后两点,他们终于见到见到了这位女总裁。
对方名叫郑美容,长得其貌不扬,但身材高挑,妆容亦精致华丽。她是毫无疑问的自强女性,一身都是商场中厮杀出来的凌厉派头。
房灵枢和邹凯文都觉得她很美‐‐这美丽并不来源于容貌,而来源于气质。她挽一个正红色的鳄鱼皮手袋,颈子里是一串光耀夺目的红宝石项链,恰恰辉映她唇上火辣的颜色,她看上去像个亚马逊女战士,随时能打仗。
房灵枢打量她一身装扮,除却手袋项链,大多非黑即灰,哪一件都不甚起眼,但哪一件都不便宜。
她对这两位来客并不很看重,直接在写字楼下的咖啡座约见‐‐这是专为员工服务的咖啡座,算是营业性的茶水间,上班时间,几乎没什么人。郑总啪啪啪地踩着高跟鞋进来,瘦削的手指向吧台里一点,服务生就送出三杯黑咖啡,外加一个三明治,之后心领神会地把大门牌子翻作&ldo;close&rdo;。
黑咖啡和郑总一起落座,服务生避进休息间了。
两个彪形大汉在郑总身边无声地立定。
&ldo;我很忙。&rdo;她连招呼都不打,坐下就说:&ldo;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给你们,这还是看在江先生和李总的份上。&rdo;
说着,她拿起三明治来吃:&ldo;午饭我都没吃,时间留给你们。&rdo;
邹房二人对她的傲慢不以为忤‐‐对方是什么来头,金融巨头的副总,能施舍两份薄面肯予会谈,已经是了不得的客气。
房灵枢掏出对付神经病专用绿茶脸:&ldo;郑总,辛苦你了。&rdo;
kev是惯会奉承的骚人,比房灵枢更懂得旁敲侧击,他不向郑总问好,只看着房灵枢:&ldo;中国职场女性,都是这样优雅吗?我在华尔街也没有见过这样性感的豹子。&rdo;
他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,马屁就是背后听才慡快。
两个骚人左右夹击,所谓话看人说,如果说话的人獐头鼠目,那这话讲出来其实是很讨厌的,但房灵枢和邹凯文二人一个乖巧清秀,另一个风度翩翩,凭你是什么夜叉婆呢,听了这话也要暗慡。
郑总可不上他们的当,不过郑总还是很讲客气,她撇开房灵枢,只向邹凯文微微一笑:&ldo;邹公子,有话就问吧,我也不是郑总了,海龙集团已经改了主子,我现在跳槽在一个小娱乐公司,如果你们要问海龙的财务,恕我无可奉告。&rdo;
邹凯文并不意外,从长安到南京,高铁六个小时,他已经详尽地了解了这位郑总的情况。邹先生把房灵枢向身边一拢:&ldo;我是专程陪他过来,郑总,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&rdo;
郑美容这才拿正眼看房灵枢了。
邹先生懒得和她废话:&ldo;我的情人,刚刚订婚。&rdo;
郑总叼着三明治,表情很微妙。
房灵枢不卑不亢地夹在他俩中间‐‐上流社会真是不友好,对平民是连正眼也懒得施舍的,不过小房警官不介意。
破案之外,他跟这种人也不会有任何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