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胖了。&rdo;
迹部北桢站在镜子前,用软尺测量自己的腰围时说出这句话。
&ldo;毕竟你我现在都是无业游民了。&rdo;忍足侑士坐在桌子的对面向她莞尔。
&ldo;只有我是好吗?你明天不就回医院了?&rdo;
&ldo;这个月奖金扣光,基本上等于白干了吧。&rdo;忍足侑士翻了个白眼。&ldo;这个月还有两周才结束,不如辞职了算了。&rdo;
&ldo;没有降级到见习医生你就谢天谢地吧。&rdo;将尺子扔给他
&ldo;见习医生?那就脱掉白大褂放下手术刀了。再也不做医生了。&rdo;
&ldo;嘁。&rdo;冷哼,不屑他的话,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米色大衣,对身比较。
&ldo;不过你啊,辞掉工作准备做什么有没有考虑好。&rdo;跟她进房间,看她漫不经心的试穿新买的衣服。
&ldo;想做什么做什么。反正有钱。&rdo;翻白眼
&ldo;呦呦呦,赤裸裸的炫富哦。&rdo;对于她这种行为,又喜欢又嫌弃。
有无这份工资对于她来说的确无所谓,为自家打工,还是一份擦边到不行的工作,的确没有必要继续做下去。
&ldo;可能试试服务生,或者,志愿者。&rdo;两个毫无联系的工作:&ldo;去尼泊尔教书,或者在楼下盘一个店卖咖啡。&rdo;
&ldo;听起来的确与&rso;迹部财团&rso;毫无关系。&rdo;忍足侑士向前迈一步,伸手抚摸她的脸:&ldo;像一个很没有深度的文艺女青年想做的事。&rdo;
&ldo;哦?是吗?&rdo;偏过脸望他:&ldo;那你希望我去哪里呢?&rdo;
&ldo;楼下卖咖啡就可以了,太伟大的事不适合你。&rdo;
&ldo;为什么这么说?&rdo;她偏过头,问他。
&ldo;太多意外,能不遇见就不要遇见。&rdo;
&ldo;卖咖啡也可能遇见劫匪,被威胁砍掉手臂。&rdo;
&ldo;不透露姓名,应该没有绑匪要绑架你吧?&rdo;
&ldo;嘁。我存在的意义,在绑匪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姓氏而已嘛?&rdo;淡淡悲凉,连他都这么觉得吗?
&ldo;早说改了我的姓就不会,毕竟医生世家有什么吸引人的呢?&rdo;
&ldo;那么轻易的便宜了你?&rdo;眯眼望他,春日晨光里她像一只慵懒的猫。
&ldo;不怕错过这个机会再没机会改变身世了?&rdo;笑言。
&ldo;你不会。&rdo;
&ldo;这么自信?&rdo;
&ldo;就是这么自信。&rdo;迹部北桢绕过他穿上鞋子:&ldo;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东西,你需要什么吗?&rdo;
&ldo;剃须泡和牙膏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她关上门离开,摁下电梯按键,电梯下降,忍足侑士望着她的背影,莫名感到太阳穴一紧。大概被自己刚刚说的话吓到了自己,与她朝夕相处近两个月,才发现这个人实际没有一点富家小姐的倨傲。洗衣拖地做饭,甚至插花设计茶道都略懂二三,说贤惠不为过。迹部家培养这位小姐,果然主要还是做一位优秀的贵妇。说上风花雪月的东西,她却也能聊上七八;调情时的荤段子也能不动声色的回敬,尺度大到偶然忍足侑士都瞠目结舌。而对方却总是一副&ldo;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&rdo;一般的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