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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（第1页）

他忍住肩上枪伤的剧痛，用手臂抵住她的喉咙，把她的脑袋逼到墙上顶死，手中握着抢来的枪。

&ldo;瑞琴，我并不是想逼你告诉我，&rdo;他喘着说。&ldo;你难道还不懂吗？我要你自动自发、心甘情愿的告诉我。&rdo;

&ldo;告诉你个屁！你在替哪一个恐怖组织卖命？！被&lso;门霍夫&rso;那批懦夫收买了吗？！阿拉伯猪？！以色列激进派？还是赤军派？！谁想收买你的情报？！……她晓得了，她发现了！所以你就要杀她！先杀我，叛徒！&rdo;

哈洛克缓缓放松他的压力，慢慢向后移退。他晓得这么做很危险，不能掉以轻心。可是另一方面，他也了解瑞琴&iddot;普莎。至少她也是个从德国纳粹和苏联刽子手中残存下来的人。他把手臂移开，站在她面前，两眼直视她的眼睛。

&ldo;除了我自己，我没有背叛过任何人&rdo;他说道，&ldo;经由我，我竟然害惨了一个我最爱的女人。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。我不能逼你讲出我想知道的事；因为你大可以跟别人一样，用谎话来骗我，就跟十天前我所遇到的一样。随你爱怎么骗，就怎么骗，太容易了。我不会这么做的。如果我找不到她，不能再找到她回到我身边，我想大概也没有什么关系了。我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，我痛不欲生。我爱她……我需要她。我想在这个世界上，在今天，在现在，再也没有比我们彼此需要对方更迫切的事了。因为我们只剩下彼此和对方。可是又能怎么样？我从小到大，三十几年，难道还不了解造化弄人的无可奈何吗？&rdo;他把手枪举起来交到左手握住枪管，将枪柄向前送上去给她。&ldo;你开过三枪，还有四发子弹。&rdo;

普莎凝立不动，死盯着他，研究他的脸，他的眼睛。她将手枪抓住，抬起来瞄准他的头，眼里充满着疑问的扫着他的眼神。慢慢的，她的枪口才低下去，慢慢垂了下来。

&ldo;我懂了，&rdo;她喃喃道，&ldo;你说的都是真话……&rdo;

&ldo;是真话。&rdo;

普沙抬手看表。&ldo;糟了！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，几分钟不到他们就要来了；他们会搜遍每一个地方的！&rdo;

&ldo;到那去？又没计程车‐‐&rdo;

&ldo;到地下铁去。我们可以乘车直奔罗契洛区。那里有个小公园，我们可以在那儿谈。&rdo;

&ldo;那你的人呢？你怎么跟他们说？&rdo;

&ldo;我就说，只是想试试他们动作够不够快‐‐&rdo;她说时已经伸了抓住哈洛克的臂膀，拔脚朝着灯光明亮的地下铁入口奔过去。&ldo;‐‐想看看他们赶到指定点要多久。应该说得通，这么晚了，他们又早都下班了；再说‐‐老娘向来就是条母狗。&rdo;

&ldo;可是还有美国大使馆你必须摆平。&rdo;

&ldo;我知道，我早想到了。到时候再说。&rdo;

&ldo;也许你可以对他们说，我根本没出现过。&rdo;哈洛克边跑边摸肩膀，幸好枪伤已经不太痛了。

&ldo;有道理！谢了！&rdo;

罗契洛区的小公园内，有着散置在草坪上的石椅，还有修剪过的灌木，铺着碎石的小径，绕在一个小喷泉池塘边。唯一的光线是来自一盏三十尺外的街灯，隐约的照过树影之间。

他们坐在一张冰冷的石椅上。哈洛克巳把他的所见所闻，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普沙‐‐他从布拉瓦海岸事件发生后的遭遇。然后他才问她，&ldo;珍娜是怎么告诉你的？&rdo;

&ldo;她接到警告，要她听命从事。&rdo;

&ldo;谁下的命令？&rdo;

&ldo;华府的某位高级军官。&rdo;

&ldo;她为什么会相信他？&rdo;

&ldo;他是由马德里的秘密行动局的一位资深参事带去找她的。&rdo;

&ldo;秘行……马德里？那时我在哪里？&rdo;

&ldo;马德里。&rdo;

&ldo;老天，时间掐得真准。&rdo;

&ldo;怎么讲？&rdo;

&ldo;整个这件天杀的事！她接到什么指示？&rdo;

&ldo;要她当天晚上去见一个人，然后跟他离开巴塞隆纳。&rdo;

&ldo;她照办了？&rdo;

&ldo;没有。&rdo;

&ldo;为什么没有？&rdo;

&ldo;她吓坏了。照她讲的，每件事都不对劲了。她觉得自己无法相信任何人。所以她就逃了。&rdo;

&ldo;感谢主。我当初只晓得在蒙特贝罗海滩上被杀掉的女人就是她。照这么说的话，海滩上被杀的女人到底是谁呢？难道是个毫不知情的人吗？被骗到海滩上去赏月，然后枪声突然大作……天哪，这群人到底还算不算是人？！&rdo;

&ldo;从马德里去查。从秘密行动局的那个人查起。&rdo;

&ldo;我不能。她根本从一开始就先被另一个谎言欺骗了。马德里并没有我们的人，那里太败了，根本无法行动。我们只在里斯本有工作站。&rdo;

普莎沉默不语，两眼盯着他。&ldo;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，哈洛克？&rdo;

哈洛克凝望池塘中央的喷泉，只听到簌簌的淙淙水珠滴在水面上，却看到喷泉的影子。&ldo;我们政府里有一群高级的骗子在搞鬼。他们已经渗透到那些我认为根本不可能渗透进去的阶层。他们正在欺神弄鬼的左右着我们，控制着我们，残害我们‐‐用欺骗的手段。而且有个莫斯科的人跟他们混在一起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