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眼皮上都贴着电极片,可眼都不眨一下。
南景远面前放着一张木板与白纸,正在垂眸写着什么,握笔用力,字体工整,力透纸背。
第三段,在极致的痛觉下保持理智的思考能力。
只是,严英奕盯着南景远端正的四平马步,都没想到:
“你——”
南景远平静地抬眸:
“教官,需要练的,这样我就没有弱点了。”
严英奕:“懂了。”
南景远抓笔的手指掐成了青色,艰难道:
“身体的疼痛易忍,精神体很难。”
军校的训练设备需要升级。
s级以上的军雌都需要雄虫,他也不例外。
他脑中有一只猛虎,无时无刻不想要撕咬、啃噬、炸开,张开血盆大口嘶吼,最喜听到同学的惨叫声,闻到血腥的味道,把自己控制不住的炙热部分用焚化致死的痛感重重剁碎。
娇生惯养的雄虫哪里承受得起他的暴戾。
连亚雌都打不败,精神体岂不是一见面就能被他撕碎。
可精神体的胀痛与暴戾对雄虫安抚的渴求得像是求偶的野兽在发癫,而他是君主的继承者之一,他应该永远保持理智——
就像今天这样,面对雄虫的心机诱惑而面不改色!
不过就是腰而已。
他又不是没见过雄虫的尾钩,都那样,没什么特别的。
结束了今天的痛觉训练,南景远给宫里来的雄虫发消息:
【你还有什么本事,限你一个月内用完。】
暗地里加卫修雅好友和当着他的面要加伍侍雄,又算得上什么本事。
他又不上钩。
然而,第二天的午休时分。
校内广播罕见地播放着一首情歌。
声线轻柔,像是春天绵绵细雨洒落到林间小溪,小溪婉转,润泽着溪边的春芽小草。
歌词也几分动人:
“你走以后,天光都变得灰暗
“但我~~
“坐上飞船
“跃过山巅
“穿过云间
“红色的火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