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公安局,朱耀庆让人对这几个人进行审讯,他亲自带人给林昌恒三人做了一下笔录,今天毕竟林昌恒打了这么多人,如果不做笔录的话也是不行的,当然,他们给林昌恒做笔录的时候就很是客气了。
林昌恒把情况说得很清楚,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,他觉得这些人这样做后面应该是有人指使的,因为他已经提出给钱了,一般碰瓷的人不就是求财吗?可是这几个人根本就不要钱,也不说把那个“被撞”的人拉到医院去治疗,他们就是要打自己一顿,这根本不符合常理。
朱耀庆听了这个情况也很重视,他便问林昌恒,他在都安市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,林昌恒想了想之后,摇了摇头道:“我到党校来学习的,又怎么会得罪人呢?”
朱耀庆又问道:“那有没有人知道你要在那个时候经过那条巷子?”
林昌恒又想了想之后道:“我就是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问过几个江丰的干部,下午放学之后要不要回去,估计有人听见了吧。”
朱耀庆皱眉道:“那就是你党校的同学?你怎么得罪他们了?”
林昌恒摇头道:“不知道啊。”
朱耀庆现在也没什么头绪,只能是等那几个人的审讯结果。
其实,那几个人刑侦支队的刑警都很熟悉了,基本上都是都安市当地的混混,平时打架斗殴、小偷小摸、向学生擂肥的行为非常多,有的时候还会几个人合伙骗人,搞什么饮料中奖、象棋残局之类的骗局,碰瓷的时候也有,总之,只要是犯法的事情,他们都干,被公安机关不知道打击过多少次了,为头的那个名叫王四红,外号花狗,因为他脸上有个胎记,又一副狗脾气,所以才得了这个外号。
不一会儿,负责审讯的刑警过来了,他们告诉朱耀庆,另外几个人都说是花狗让他们来的,别的什么也不知道,而他们审讯花狗,花狗只是说就是想碰个瓷,赚点钱花花,别的也什么都不肯说了,问他为什么不要钱,要打人,他说准备把林昌恒打一顿再要钱,那样要的钱可以多一些。
花狗这人平时还挺讲义气,有什么事愿意帮别人扛,所以被打击过多次,每次都特别难审,反正他犯的事都不大,每次最多蹲一两个月就出来了,这也让他在道上博得了一个讲义气的名声,有什么事别人也愿意找他,这样的老油子最难对付了。
负责审讯的刑警看了看林昌恒,在朱耀庆耳朵旁边小声问他能不能上点手段,朱耀庆知道,如果幕后的主使审不出来的话,那以后林昌恒只怕还会碰上这样的事情,为了彻底消除后患,他想了想之后,便点了点头。
负责审讯的刑警会意地去了,林昌恒当然明白他们在交流些什么,不过他对这些混混丝毫没有好感,他当然不会去大度到让朱耀庆他们不要上手段,他就装作没有听见。
朱耀庆有些歉意地说:“林老弟啊,这个花狗挺难缠的,估计要审出来不是今天的事情,你们不是要回江丰县吗?要不干脆你们先回去,审出来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。”
林昌恒看了看时间,都六点多了,他便点头道:“那就谢谢朱哥了。”
朱耀庆把林昌恒三人送了出去,林昌恒开上车,往江丰县而去了,这一次当然是什么事都没发生,他们顺利地回了江丰县。
张翠凤和林小婉还在家里等着林昌恒吃饭呢,见他回了,有些埋怨地说:“怎么回这么晚?害得我们都担心呢。”
林昌恒道:“没事,我带了几个学员回来,把他们都送回家了,所以晚了一点。”
张翠凤转嗔作喜道:“那快吃饭吧。”
林昌恒呼啦呼啦吃了两碗饭,张翠凤看着儿子吃得香,高兴地笑了。
吃完饭之后,林昌恒对张翠凤道:“妈,我去一下同事家啊,晚上就不回来了。”
张翠凤道:“你有事就去吧。”
林昌恒去了聂永利家,聂永利正在家里看电视,见林昌恒回了,他笑着说:“林主任,你怎么回了?”
林昌恒道:“都好久没回来了,所以这个周末回来看一下我妈,顺便找你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