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卿的出现,让热闹的李府,恍惚间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。
许多夫人们的目光都落到了卿卿和上官婧的身上,她们两人都美得惊人,却又美出了不同的味道。各有千秋。一时间窃窃私语声在宴席间不绝于耳。
卿卿恍若未闻,只与上官婧两人安静坐在一边喝茶。
远远地,方家的姑娘看到了她,云灿脚步先动,率先朝这边走了过来,云锦和云珊连忙随后。
“表妹……”
“表姐!”云灿的声音里有点雀跃。
卿卿点头打过招呼,看着眼前云灿那眸中掩饰不住的喜意,不知道是什么缘故,也不好多问,也不太想知道。
“表姐,你真是好肚量,李家的婚宴,你也敢来!”云灿嘴角弯起,语气喊着笑意。
卿卿跳了眉,浅笑着看她:“你这话说得,我有什么不敢的,李家婚宴是喜事,我这个做表妹的,理当要来。”
云灿愣了愣,接着又笑起来:“那看来是我狭隘了,表姐的心胸原来这么宽广啊,我原先竟是不知道。”
她这话说得难听,卿卿不愿再理她,转头看向方家的另外两个云。
云珊面色略略带着尴尬,接过了话头,说起她备考燕京大学的事情。
见几人聊得融洽,云灿心头不忿,狠狠的瞪了自家亲姐姐一眼,心中已经盘算好,一会回去怎么向母亲说说亲姐胳膊肘往外拐,和带着别人不给她面子的事儿了。
再听云珊说道考学,她忍不住嗤笑起来:“五姐,你就省省心吧,你都考了三年了,分数差了那么多,就别痴心妄想了。”
云灿的声音不小,周围的人都听见了,云珊面色涨红,难堪的说不出话。
云灿继续道:“二哥那样的聪明人都可是考了两年才考上的,你这脑袋,按娘说的,就是块朽木,你就别想了,不如乖乖听娘的话,赶紧嫁了人,还能帮衬家里一二,当然了,千万别像三姐这么傻就行……”
她说道后面那句,眼神直直的朝着云锦看去,翻了个大白眼,对于这两个姐姐,她是看不上的,就像她娘说得那样,云锦脑子不好使,一根筋降到底,云珊脑子更是不好,整个家里的女孩子也就是她方云灿还算是个聪明的人。
她说得话太难听,云锦在旁边低着头还不知道在想什么,云珊的脸色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。
上官婧听不下去,冷眼看她:“方云灿,你娘没教过你什么叫做长幼尊卑吗?”
云灿住了嘴,看向柳眉倒竖的上官大小姐,知道这位是她不能惹的,嘴角扯出一个笑花:“婧表姐,您激动什么呀,我说得是她们又不是您……”
“她们?!她们是你的姐姐,长姐如母,你不知道?你对她们出言不逊,言之轻视,就是长有无序!你这些道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卿卿淡淡转过头对云灿训到。
上官婧说她两句,云灿能忍忍就算了,但卿卿算个什么,她竟敢教训自己?!云灿恼羞成怒,脱口而出:“装什么装,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,说得多好听,你自己多么不知羞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就你这幅德行,还来教训我?!”
卿卿一口气堵在胸口,怒意涌了上来,双目定定的逼视着她:“我什么德行?!我怎么不知羞耻了!方云灿,你真是好教养!”
方云灿见她气到,更加得意,也不怕脸皮全部撕破了,反正她娘跟她说过,这方家和芸娘的关系是打不断的血亲,再怎么得罪了卿卿,芸娘也还是不会丢了方家不管的。
“我教养当然好,比你这个勾引兄长的贱人好一百倍,当谁不知道呢,你成天的躲在上官府,还不是怕做的那点子丑事被人知道,害怕出门被人指指点点,哼,可惜你再怎么想隐藏也无用,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与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李家为什么会退婚,宁愿娶一个女警察也不娶你,还不是因为你男女关系太混乱了……你这么一个浪蹄子还敢来教训我,我可没你那么卑劣的品性!”云灿嗤之以鼻的笑着。
她的话才落音,上官婧抬手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,云灿捂住被扇得通红的半边脸,剩下的话咽了回去。
卿卿眼中的泪光闪动,周围的眼神,让她如坐针毡。
她挺了挺背脊,目光清冷的看着云灿:“你滚……我品性如何不用你评判,至于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我也不想知道!”
上官婧推了一把赖在桌前不动的云灿:“我上官家的八卦不是那么好嚼的,且等着吧!”
她冷漠的扫过云灿,大哥在卿卿身边放了几个人,今天的事想必会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中,届时根本不用上官家出手,这个方云灿也好不了,她这算是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