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说你也是的,天气寒冷,你不好生生的在你的罗家庄呆着,有事儿写张条子便是,何苦自己跑一趟?
得了风寒,云生那小子岂不怨我?”
罗家是魏家整个长安唯一的合作伙伴,若是罗云生出事,魏征肯定比谁都着急。
罗氏见魏征从始至终都气定神闲,心里的焦躁也就少了许多。
“真的?
我儿进刑部大牢,不仅没有危险,还有可能有功劳?”
罗氏将信将疑道。
被罗氏这一通吵闹,魏征也没有了兴致去钻研古籍,而是搬了把胡床,离着罗氏不远不近的位置,隔着火炉,淡笑道:“罗夫人,你仔细想想,云生这小家伙搞了这个煤石之后,能活多少人的命,这是多大的功德?”
罗氏一听,就更加不解了,“老魏,这恰恰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,往日吾儿搞那些什么宫廷羽绒服,贵族羽绒服,骗了世家贵族那么多钱,不仅无过,还有功劳,甚至吾儿搞那种拿人心做实验的医术,也没人多说什么。
怎么吾儿忽然长心了,要救济万民了,反而瞬间被打入大狱了呢?”
魏征瞥了一言一脸不解的罗氏,哂笑道:“夫人,谬矣,先前云生这小子,做的是什么买卖,高端羽绒服也好,手术也罢,说到底是给谁服务?
还不是那些世家贵族,贵族羽绒服虽然贵,但是传出去体面,用的都是真材实料,又能用于军中,且不与人争利,岂能无功?
人体手术,这东西看似血腥,但是谁家没有个妇人生产,谁家又每个三病五灾?
谁闲着没事儿,找大夫的麻烦?
可这一次能一样么?
云生做的是平民的生意,他这煤炭一出,不知道多少世家的木炭因为他卖不出去,他这是断人财富,人家能让他好么?
这也就是他被关在大牢里,不然不知道被人暗杀了多少次了。”
罗氏恍然,旋即有些悲戚道:“原来是这么回事儿。
我就说,我儿这年纪,就不敢跟朝堂牵扯太深,做好事儿,也是得罪人的。
老魏,你去找圣人说说,放过吾儿吧,我已经失去了铁锤,可不能没有了云生。”
魏征如何不明白罗氏一个妇道人家,将孩子带大到今日的辛酸,可罗云生这等贤才,岂能荒废在乡野之间。
当即摇头道:“不可,不可,云生此时与朝堂牵扯已深,况且他又是太子一脉,此时退出朝堂,与自杀又有什么分别。
况且男子汉,大丈夫,立不世之功,封侯拜相,不正是他应该追求的吗?
夫人何必为了一己之私,而断了云生这孩子的前程呢?”
罗氏骂道:“老魏,你别给我灌迷魂汤,我儿什么德性,我能不清楚,能坐着绝对不站着,能躺着,绝对不坐着,他走到今天这一步,都是你们诱拐的,我跟你说,你给李二把话带到了,若是我儿健健康康的也就罢了,若有个三长两短,他就算是躲在甘露殿,我也跟他没完!”
话罢,气势汹汹的扬长而去,将门虎女的风姿展现无疑。
魏征看着罗氏离去的背影愣愣出神,心想这两年朝堂的风气似乎有些邪性的过分了,世家或许真的该好好的压制一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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