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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页(第1页)

宋卿时意识回笼,站稳了身子,那只放在她后腰的大掌也随之松开。“咳咳,你可还有别的话要说?”还是回归正题为好。魏远洲虚虚环住她,空气中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香味,不似脂粉香气那般浓腻,恰到好处的清淡,直到再凑近一些,才发现那是她的发香。意识到这不妥的动作,他往后退了半步,敛眸盯着她好看的眉眼,直言不讳道:“宋家可有人为难你?”“没有,为何如此问?”尽管有为难,她也不会明说,出于私心,她并不想让他知晓自家的丑事。见她神情平静不似作假,魏远洲只当是那晚送她回府后,自己对宋老夫人的暗示奏了效,“没有便好,我先走了。”“就……就走了?”宋卿时有些诧异。魏远洲目光缓缓下移,看了眼她拉住自己衣角的手,有些不解,“我的话已说完,你还有想说的?”宋卿时支支吾吾,就是不肯撒手,脑筋急速飞转,才想到个理由:“我与祖母撒了谎,说我是与你去城东踏了青,你不要说漏嘴。”“我不会对外说。”他蹙眉,对她再三怀疑自己人品的事感到略微不满。“对魏夫人呢?”短暂的缄默在二人之间流动。魏远洲抿了下唇,并没有选择隐瞒,“她已知晓。”宋卿时不说话了,答案在她意料之中,心情却有些莫名的失落。“你不用在意她如何看,婚事不会变。”他说的倒是轻巧,那可是她未来的婆婆,怎么会不在意。“哦。”她情绪不高,回应的也稍显几分敷衍。魏远洲虽有察觉,却也不知该说什么,自从确认重生后,两人身份的转变让他在面对宋卿时之时总会有些拘谨,畏手畏脚不知该如何拿捏分寸,见面后下意识想要如从前那般靠近,理智又拦着他不让他前进分毫。犹豫半响,他也未组织出语言,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道:“那我走了。”谁曾想,拉住他衣服的力道更重了些。宋卿时咬着唇仰头,抬高了音量道:“我还有话问你。”“你问。”魏远洲凝眉诧异,语气依旧平和。“你……”尾音停顿片刻,成功勾起了魏远洲的好奇心。“你你你你真的想娶我吗?”她脑筋一抽,还是问了出来。语速极快,唇瓣颤动,就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。对视他低垂着头站在她面前,盯着她看了约莫五秒钟,脸庞隐没在阴影间,眼尾陡然压下的褶子,是难得的锐利,“那你想嫁我吗?”在这个静谧而长久的对视中,她不由自主地屏息,指尖微微蜷缩,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。直到伞骨微斜,水珠跳动飞溅在她脸上,才让她胡思乱想的心镇定了一些。其实她对他的答案心知肚明,如果有得选,他定然是不想的。对于她的试探,他不答反问,何尝不是一种回避,亦是无声的拒绝。他似乎永远心如止水,不起波澜。而她,从来都不是能够波动他心弦的对象,却不自量力地一次又一次拿石子试探,希望能够看见那如镜子一般平滑的湖面上出现裂痕。多么可笑。想明白后,她渐渐松开了捏着他衣服的手,明明是早就知晓的答案,却仍旧像是一把尖刀刺痛了她。察觉到她的力道消失,他眉心微动,似乎也知晓了她的答案,凤眸中溢出点点失落,清淡的声音低哑撩人:“不管你想不想嫁,我一定会娶你。”听见这话,宋卿时突然噗呲一笑,清冷的眉目也跟着舒展开来,像是石子投进池水里,脸上荡漾开欢快的波纹,好听的柔柔笑声似一串银铃在风中飘扬,余音袅袅,不绝于耳。“魏公子这话还是少说为妙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对我用情至深。”“雨停了,你回吧。”话毕,宋卿时夺过他手中的伞,不等他反应,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半开的木门,没有丝毫名门淑女的仪态可言,甚至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关门声响起,魏远洲长睫颤了颤。良久,才仰头看了眼碧蓝如洗的天空,脸部的线条被绷紧,略显得有些冷硬。如她所言,雨,不知何时已经停了。一门相隔,宋卿时握紧尚且带着余温的伞柄,侧耳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。四周静悄悄的,似乎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,但无奈她太过慌张,除了欢快蹦跶的心跳声,什么都听不到。也不知他是个什么反应。没过多久,绿荷开门进来,见到近乎贴面等候在门口的宋卿时有些讶然,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,解释道:“小姐,魏公子已经走了。”宋卿时什么都没说,咬唇点头,然后只在原地停留了一瞬,便掉头往府内走去。一鼓作气回了自己的屋子,宋卿时往贵妃椅上不管不顾一躺,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着,脸埋进柔软的抱枕里,想起方才的种种就浑身不自在,像条垂死挣扎的鱼在上面扭来扭去。她疯了不成?为什么要问他那么蠢的问题?又是为什么要逃跑?紧随而至的绿荷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,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捂着唇嘿嘿笑了起来,“小姐莫不是太高兴了?”刚才在西角门,她离得远却也看得真切,二人搂搂抱抱,牵牵小手,情到深处还差点亲了,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,发展的非常顺利。魏公子那块冰,总算是被自家小姐融了大半了。宋卿时神色复杂,郁闷到不知该如何回答,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,抓起一旁的书籍快速地翻动,可就是静不下心来,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,闷闷的。绿荷这时也发现了异常,贴心询问: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“没事没事。”宋卿时快速敛起面上的惊慌失措,勉强扯出笑容,心中却跟住了一匹脱缰了的野马似的混乱不堪。书是看不进去了,宋卿时老老实实放下,垂着脑袋,卷翘长睫随之颤动,为她好看的眉眼平添了几分落寞与寂寥。“我一定会娶你。”若是换作从前听到这句话,她一定会高兴地飞跳起来,可如愿嫁给他那么多年,再听这话,就只觉得悲凉,越想心口越发揪得生疼,他怎么会想娶她呢?她怎么敢那么问。如果她不曾喜欢魏远洲,真正做到两不相干就好了。可人啊,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,从前她想着,以妻子的身份一生伴他左右就好,爱不爱的又有什么关系,可后来,她又想,君心如我心,情爱圆满才好。既要又要,终是欲壑难填鬼见愁。这些天,她的耳边总是时不时飘荡着那晚他说过的话:“母亲那边我自会去游说,你不必勉强自己与我周旋。”“孩子没那么重要,药性重会伤身,还是停了吧。”“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,往后一切如常。”孩子。是与她的孩子才不重要吧?若是那个人的,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?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无意间看到的那封信。写信之人,是柔嘉郡主。柔嘉郡主,气质美如兰,才华馥比仙,容貌堪比天人之姿,仍记得某次宫宴,一袭白裙翩然起舞,曼妙身姿惊艳了无数人。那个,如果没有她,魏远洲真正会娶的女人。关键他们,郎才女貌,门当户对,与魏远洲亦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,是旁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,不像她,与他处处不般配。但是明明,当她与魏远洲定亲过后,他们便一南一北,断了往来,可为何会……信中内容寥寥数语,没有暧昧的言语,却处处透着熟稔自然,显然不是时隔多年的再次联络。其中的一句话比任何字眼都要刺目诛心:“远洲,你能不能来接我回京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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